“二婶还得看着孙子孙女出生、长大,日后成家啊!”今日是大喜的日子,陆涵之不会提昨日余素莹的事扫兴,笑着接了一句。“正是呢!”姜氏也点头,“如今恒哥儿也大了,弟妹的福气还在后头呢!”余氏听姜氏母女这么说,心头也高兴,不过提到儿子陆恒之,余氏又有些发愁,“大嫂,二郎的婚事差不多定下来了吧,眼看着三郎也不小了,我想着今年也该定下来才是。”陆敏之还没有正式定亲,但双方已经通过气了,只等合八字定亲。姜氏对次子这门亲也十分满意,陈家通过陆涵之透了意思,陆家打听过陈家的情况,这门亲已经基本定下了,也是因为陆婷出嫁在即,才将定亲的事稍微往后放了放,好在陆敏之和陈家姑娘年纪都不大,今年里将婚事定下来,明年将新媳妇娶过门便算圆满了。听余氏问起,姜氏便点点头,道:“已经跟陈家商议过了,下个月我们家上门提亲,婚期大约要定在明年了。”听说婚期大约定在明年,余氏微微皱眉,道:“二郎的婚期要定在明年么?会不会太迟了?”陆敏之跟陆涵之是一胎双生,陆涵之孩子都已经出生了,陆敏之却还没成婚,余氏倒也不那么在意陆敏之几时成婚,只是长幼有序,陆敏之明年才娶妻进门,陆恒之就至少要等到明年下半年或是后年。姜氏听这话有些莫名,道:“陈家姑娘前段时间才及笄,我听着陈家的意思舍不得她早早出嫁,婚期定在明年已经算早的了。况且敏之明年也才十八,成婚也不算迟。”虽然陆涵之已经成婚生子,但男子跟女子不同,十八九岁成婚并不算晚。若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余氏想想到了后年,陆恒之十八岁成婚也不算晚,不过婚事是该先定下来了,一应礼数走下来也要时间。想到陆恒之的婚事,余氏便想到余素莹,侄女的心思余氏也知道,她也乐意侄女嫁过来做儿媳妇,偏偏儿子不大乐意。陆恒之的不乐意,余氏其实没太放在心上,儿女亲事本就是父母做主,她为陆恒之定下亲事,还不信陆恒之敢反抗。之所以没有强硬地定下这门亲,还是在于余氏心头有些犹豫,不为别的,余素莹的父亲虽然做了官,可余家还是比不得陆家的,余氏担心公婆瞧不上陆家,不肯定下这门亲。这样想着,余氏就想着在姜氏这里先试探一回,便假作不经意道:“我想着,三郎读书不如大郎和二郎出色,他的婚事我也不强求,只要身家清白品行好就行了,大嫂,你看素莹配三郎怎么样?”姜氏听着前半句觉得有些不对味,陆清之和陆敏之确实读书都不错,但陆恒之也不差,眼下确实还没有读出来,但陆恒之年纪还不大,用心读书总有出头的时候。听到后半句才听出余氏的心思,这是想将娘家的侄女许配给陆恒之。姜氏对余素莹没什么意见,余家虽然不算名门世家,但也算身家清白没有劣迹,便是到了公婆那边提,也不会遭到反对。只是为了将娘家的侄女许配给儿子,还特意将自己的儿子谦虚一回,姜氏只觉得,余氏不愧是陆雅之的亲娘。一个屋檐下生活,姜氏当然知道陆恒之不大乐意这门亲,不提余家和余素莹好不好,儿子难道不比娘家的侄女重要?明知儿子不乐意的情况下,还非要撮合这门亲,姜氏只觉得余氏这个娘多少有些拎不清。“既是三郎的终身大事,弟妹还是问问三郎的意思吧!”到底不是自己家的事,姜氏也不愿多说不中听的话,惹得余氏不高兴,只是想到陆恒之这个侄子,还是委婉地提醒了一句。姜氏没有直接表态,但陆恒之的态度余氏这个亲娘比姜氏更清楚,姜氏这话便算是不赞同这门亲。余氏只觉得姜氏和陆涵之母女俩,多少都有些多管闲事,陆恒之的婚事是他们二房的事,一句赞同能费什么劲,偏偏陆涵之替陆恒之遮掩,姜氏也说不赞同的话。余氏没将不满的话说出来,但姜氏和陆涵之又不蠢,哪能看不出来。陆涵之心道,不想听别人的不同意见,那干脆别问,既然问了,又不肯听,那就膈应人了。要说这件事上,陆涵之自然是偏向陆恒之的,除了两人堂姐弟的亲戚关系,更有近亲成婚的隐忧在里头,当下就多了句嘴,道:“昨日遇见余家表妹喝醉了酒,虽说三妹妹的大喜事在眼前,余家表妹替她高兴也算事出有因,可到底有些有损女儿家的形象。”昨日的事,余氏比陆涵之知道的更多,余素莹本就是假装醉酒,想借此叫陆恒之送她去余氏那里,有了这件事在,余氏再提结亲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偏偏陆恒之犯轴,不肯送余素莹过去不说,还让人将余素莹送去了陆涵之那里,陆涵之替陆恒之遮掩了这一段不说,如今竟然拿这件事来诋毁余素莹的形象。姜氏见余氏脸色阴沉起来,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心道就没见过这么拎不清的娘,给儿子相看亲事不考虑家世这些就算了,想要撮合儿子跟娘家侄女也不算大错,在侄女表现出不那么得体的情况下,不衡量这个侄女适不适合做儿媳,还怪旁人多管闲事的,她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素莹她只是替婷丫头高兴,一时兴起喝多了,二娘这么说,未免太过了,若是传出去,岂不损了素莹的闺誉。”余氏不觉得余素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只觉得陆涵之这话说的过分,又担心真传出去影响余素莹的名声,这话说起来就有些僵硬。她这么说,倒像是铁了心要娶这个儿媳妇过门,姜氏看了陆涵之一眼,见陆涵之不想再接话的模样,道:“既然弟妹觉得好,倒也没必要问我们的意思。”:()新郎逃婚后,她嫁入了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