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来访时,前台多看了一会儿陶洛,陶洛笑着问她:“怎么了?”
前台尴尬一笑,摇头:“只是觉得你有些熟悉。”
他的身形,走路姿态,从背后看特别像当初的陶洛少爷。
她刚才恍惚之中还以为陶洛少爷死而复生。
可看到脸后,她便诧异于陶洛的模样,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穿着素净的短袖长裤,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稍长的头发
陶家是开文化传播公司的,说白了就是签艺人出唱片等赚娱乐圈的钱。
素人如果能有陶洛的面容,一炮而红不是梦。
但为什么会是白先生带着他过来?
前台思索的时候,白傅恒带着陶洛走到高层专用电梯里,按下九层,上楼。
陶洛一走出电梯,就感觉走的极为困难。
白傅恒看了看,这一层电梯正对着总经办,最里面就是董事长办公室。
左右两边的长廊分别通往会议室和录音棚。
白傅恒说:“这一层贴了专门放了对付亡灵的符,但大部分符咒只对厉鬼起致命作用,不用担心,我在你附近,不过你先别进办公室,在外面沙发上坐着看点鬼片,学学怎么吓人,以后有用。”
陶洛感激地看着他,这真是个好人啊。
白傅恒大步流星地走向董事长办公室,敲门得到回应。
办公椅子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头上地中海,带着方框眼镜,宽脸,脸上的肉下垂像是养肥了的猪,鼻头上泛着油光。
办公桌上放着他的名牌:陶氏集团,陶守一。
陶洛的二叔一看到白傅恒就激动地站起来:“白先生!”
白傅恒走近,说:“非常遗憾地通知你,那恶鬼青面獠牙,面容丑陋,七窍流血,怨念非常深,昨晚上浑身湿漉漉地从水井里爬出来,居然突破了白家的屏障来敲我的门,和我对打几个回合。”
白傅恒拉开椅子坐下,勾起嘴角:“厉鬼化形,茹毛饮血,你这里的符咒不行,得全部拆了,要不然恐怕陶家会有血光之灾啊。”
陶家二叔面色惨白,战战兢兢地问:“换,全部换!另外还能怎么办?”
白傅恒冷笑:“得加钱。”
此刻,办公室外,陶洛从秘书口中问到了wifi密码后开始老老实实地看经典鬼片,看着他毛骨茸然。
背后的电梯叮了一声,打开。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来,为首的男人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为了帮陶纸摆平不利的舆论风波,他已经连轴转了三个晚上。
好在强行压了下去。
但他也开始起疑。
这次的舆论点是在于陶纸三年前的第一首歌就让他在网上一炮而红,但有人在某私密个人音乐账户里翻到了三年半前一样的旋律。
那旋律在高潮截然而至,像是还没有写完的歌。
那个账号的主人根据个人空间里来看,却不是陶纸。
他,贺倡,当年是因为听到陶纸的出道曲而重新鼓起勇气从丧失至亲的痛苦中走出来。
那首歌据陶纸说,是他为自己亲自写的。
而现在,一切完美的说法有了端倪。
贺倡压低声音再问助理:“确定账号注册人的信息是……陶洛吗?”
陶洛,自己很久都没有想起他了,隐约记得他总是见人就笑,他会拉小提琴,也会作曲……
助理点头果断回:“再三确定过了,用陶洛生前手机里的账号试着登陆,就是这个号。”
贺倡脚步停顿,身子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