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爬起来时,那个黑衣人早就跑远了,保镖们在草丛中找到了陶洛。
保镖队长则去抓捕那个莫名跑走的人。
陶洛恐惧地瑟瑟发抖。
自己有一个朋友,收到了邪术的影响,但由于和自己的关系不远不近,所以他会时不时地清醒过来。
然后他就用恶趣味地看着自己被欺负。
他试图等自己坠入深渊时,等自己被打击得一败涂地后,再以天神的姿态来拯救自己。
过程不重要,他只追求目的。
陶洛回到家,白傅恒和唐拯已经赶来了。
唐拯是顺路过来的,他听说小美人被痴汉尾随了,特地过来安慰一下小美人。
陶洛的头上一堆草屑,唇瓣上还有鲜血,倒是没有什么伤。
心理阴影比较大,但很快就给忘记了。
重点是把那个人逮住,送进去吃国家饭。
陶洛简单地复述情况:“应该不是靳辽哎,他对靳辽意见挺大的。”
白傅恒点头:“你出事的时候,靳辽刚从我家离开不久,反正今天和他谈,他的意思是想记起一切。”
靳辽虽然干出偷拍偷亲的事情,但还不算太出格。
陶洛紧张地靠近白傅恒,比划起来:“哥哥,哥哥,他大概这么高,然后手上被我咬了一口,没你高,没你强壮,但他说要捅死我喜欢的人。”
白傅恒沉思:“要不是唐总之前不认识你,我真怀疑是他干的。”
一旁唐拯汗颜:“可以不用当着我的面说这话吗?我不爱这一套,我只爱被生活压迫下海的那种!”
“再说了,万一靳辽他已经心理变态到人格分裂,自己醋自己的呢?”
陶洛没在意唐总的话,只围着白傅恒转圈:“一定要找到他,这个人太凶残了,万一他捅白哥你呢?”
白傅恒嗤笑一声:“你当时就应该和他说,其实你喜欢的人是陶纸,看着表弟的光芒心生爱慕,由爱生恨,嫉妒他,憎恨他,想要把他拉下神坛。让他特么去捅陶纸!”
陶洛愣住了。
唐拯又插嘴说:“艹,你把他当傻子吗?”
白傅恒挑眉。
抬手给陶洛摘草木屑,擦脏兮兮的小脸,最后把人抱在怀中坐下,顺气拍背。
“我觉得这种人一定是童年不幸福,所以才会心理变态的,小洛,你想想身边的人童年都有什么阴影?”
白傅恒指着唐拯:“唐总,麻烦你也听听给点参考意见。”
唐拯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陶洛开始整理思绪。
“我是幼儿园上了一学期就跳一年级了,所以朋友或多或少都比我大。”
“贺倡家庭条件还不错,父母恩爱,但一直都在国外打拼。从小带他的是爷爷,要说变故的话就是他初中时和爷爷吵架,结果爷爷高血压犯了,送去医院的途中车祸。贺倡一直觉得是他的问题,自残过。”
“靳辽,你们也都知道,六个大人守着他一根苗,从小交朋友都是要被审核过才能接近他的。印象中,他学西餐礼仪,连吃了一个月的西餐,轻度厌食症,到我家里玩的时候饿晕了,我给他煮面条吃,一边说不好吃一边吃完了,每次都要气哭我再给我送礼物哄我。”
“最熟的就这两个人了吧。”陶洛看着白傅恒总结。
“赵凌啊……他就是私生活烂,和他父亲有关吧。他爸有一次来看他在爷爷家里和情人们玩双飞,被他看到了。他和他爸吵,被他爸扔出家门,我看到他大雨中站在街上,就把他接回家里了收拾干净。”
白傅恒越听越表情凝重。
唐拯忍不住了:“你特么在这里养蛊呢?这三个人放在一块,能产出个蛊王。”
这要是恢复记忆,陶纸还能活吗?
白傅恒看着陶洛,再问:“那么你还记得陈云浪吗?这个拉大提琴的,也认识你。”
陶洛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我们俩同校的,是我学长。”
陶洛看向白傅恒:“哥哥,怎么办?他好像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