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改变,一点点变化,慢慢篡改他脑海中的记忆。
或许帮他的人是陶洛,但他会误会成陶纸。
靳辽紧握拳头,陶洛总是不甘心地站在角落里,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曾经惊才绝艳的少年,慢慢变成了平凡无奇的废物。
靳辽心中却翻江倒海。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陡然觉得就算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又如何?
那些模糊的记忆中,陶洛会主动拉着自己的手融入朋友圈子里。
他体弱又容易中暑,会躲在自己身边,求自己脱下外套遮阳。
他会因为发现喜欢男人,而害怕地来找自己问话求安心。
自己坐车去上学,陶洛则背着书包坐在贺倡的自行车后座上,赵凌踩着滑板紧随其后,他们三个人沐浴着清晨阳光。
每一次,陶洛看到自己家里的车都会开心地找招呼。
“靳辽!!!”
“早上好啊!!!”
是他想把这个人揽入怀中。
想和陶洛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每天早上陶洛会黏糊糊地抱着自己的腰肢,不肯起床……
是自己应酬完之后,回到家里能有个人让自己亲亲抱抱疼爱。
陶洛的感情太过于纯粹,所以他觊觎了许久。
不愿意让陶洛因为自己的喜欢而被父亲伤害。
最终,他却只将陶洛越推越远。
陶洛起身告辞:“靳总,我先走了。对了,这是我生日宴会的请柬。”
陶洛翻出请柬递过去。
靳辽双手接过收了。
陶洛拿着资料出门,左右看了看,看到了白傅恒和陶守一并没有在包厢里谈话。
这地方是白傅恒预约的。
按道理谈事情找个包厢最合适。
但是……
陶洛想起白傅恒说的话。
——老子为什么要多花钱请他们进包厢?拿你的气运放陶纸身上坑老子的钱,妈的,退钱!
他们看起来也是话音到了尾音,要结束谈话了。
陶洛看到白傅恒往这边看了一眼,朝他招招手。
又怕白傅恒看不见,踮起脚尖再努力地招手。
这里,这里!
白傅恒一边和陶守一虚与委蛇,口中胡说八道,说一定会履行当初的合同,和陶纸订婚结婚,然后把说好的项目、金钱、人脉资源按照约定的数量给陶家。
陶纸一开始觉得白傅恒说假话,但白哥太诚恳了。
理由给的很好。
他虽然帮陶洛,但那是从术士的角度出发的。
从商业角度出发,他没必要为了一个陶洛白白违约。
陶家信吗?
信不信不关键,关键的是利用白傅恒的举动来对付陶洛,管他是不是在糊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