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纸松了一口气。
他和陶守一都是普通人,看不到气运的气场。
陶纸耸肩探手说道:“大师就应该过来参加我宴会的,他不过来给我做参考,现在我气运状态什么样子我都看不到啊!”
陶守一呵斥他:“今天人多眼杂,大师不好和我们扯上关系。”
“再说了,气运肯定还在你的身上,对了,你去找贺倡、靳辽试试看?”
陶纸反驳:“我还是去找赵凌吧。”
赵凌在别的休息室里,陶纸去开门他没反应。
房间里,总是用下垂温顺眼看人的男人,此刻拿着陶洛的照片,神情有些癫狂,混乱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来回切换。
他有个想要强行绑在自己身边的人。
一会儿是陶纸,一会儿是陶洛。
最后他抱头痛呼起来……
“为什么不能是我!”
“洛洛,你知道我多嫉妒靳辽吗?求你多看我一眼吧。”
“陶洛,你在哪里?”
陶纸找他无果,只能去找了贺倡。
等陶纸离开后,房间里的男人扶着额心踉跄着走出来。
他表情狰狞,眼神中的贪欲,对喜欢的人的渴望化作了执念。
“陶洛……”
他顺着走廊走远。
外头,贺倡和唐总正在聊天。
陶纸老远看见,他对唐总没有好感,想了想,还是不过去了。
此刻,唐拯八卦地问话。
“贺倡,我在国外的时候听说过你家里的变故。”
唐拯观察了一下贺倡的表情,没有异样,看起来他应该是走出阴影了。
贺倡给他一个有话快说的眼神。
唐拯问:“你可以和我说说细节吗?”
贺倡目光温柔,他看着酒杯中摇晃的酒水。
那是自己最黑暗的时刻,但如今回忆起来却能坦然,因为有一个人硬生生从泥沼中把他拉了出来。
贺倡轻笑,耳边回响当年的声音。
“贺倡,你出来吧。”
“贺倡,老师问我你的状况。”
“贺倡……”
最后,自己被对方拖到浴室里,扒掉所有的脏衣服,躺在浴缸里。
对方跨坐在自己腰上,神情肃穆地拿着沐浴球避开明显的伤口一点点地洗。
当洗漱完毕,自己重新被对方套上被阳光晒得温暖柔软的衣服时,他感觉自己重生在了一个新的躯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