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纸被打得头晕目眩,实在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事情。
一边的陶守一一把将他拉走,而后喊保安:“保安呢?保安呢?”
“快点来处理!”
陶纸对上赵凌的眼神,陡然吓蒙,如果给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把刀,说不定是真会杀掉自己的。
陶纸连忙从人群里挤出去跑远了。
他想,自己还没有输,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养一只小鬼不行,那自己养第二只!
陶纸跑远了,而媒体朋友自然看出来陶洛才是流量密码,于是他们凑到陶洛身边,七嘴八舌地回复问题。
白傅恒一把把陶洛拉入自己的怀中。
陶洛靠在他的怀中,此刻没有别的想法。
他原以为自己会因为贺倡而心碎,会因为与靳辽的误会渐行渐远而后悔,但此刻他听着白傅恒的心跳声,好像两处心跳并和在了一条线上。
陶洛偷偷地抓住白傅恒的衣角,微微靠近他,感受着白傅恒的体温。
陶洛小声喊他:“哥哥……”
贺倡看到陶洛如此信任白傅恒,心中蓦地一酸。
自己错过了他很多年……
但贺倡无法憎恨白傅恒,因为是白傅恒救下了陶洛。
贺倡甚至揣测白傅恒和陶洛表现出来的关系密切,说不定只是为了混淆别人的认知。
说不定白傅恒只是为了假扮成一个假同性恋。
媒体们纷纷发问:“请问您和贺总是什么关系?”
“今晚发生了事情是出于什么原因?”
“当年你只是沦为植物人,陶家为什么要公开表示你已经彻底死亡了呢?”
“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有。”白傅恒先陶洛一步开口,他不仅是说给记者们听,也是说给其他几个男人听。
陶洛正要抬起头恢复,突然被哥哥微微用力地按在怀里。
白傅恒按住了陶洛的脑袋,以此来给他温度,同时也不愿意让陶洛看到别人的目光。
事情爆发,肯定会有人会持怀疑态度,审视着陶洛。
白傅恒不希望陶洛看到那样的目光。
陶洛一直都是受害人,他不应该在证据和人物关系明了的情况下,还被人怀疑。
白傅恒环顾众人,低声说道,缓缓说道:“当年,把醉酒的陶洛面朝下按在水边溺死他的人是陶纸。”
一时激起千层浪,这话一出,就不是简单的纠纷案件,这说不定就上升到了刑事案件。
陶洛钻出头了,白傅恒啧了一声,不听话了。
白傅恒一把捂住陶洛的耳朵,捂得严严实实。
陶洛感受着他的手掌温度,感觉耳垂都要被烫掉了。
心脏扑通扑通地一直响。
鼻端是淡淡的烟草味道,隐约还有一股陈旧的木质味,苦涩、醇厚、带着粗粝感的气味,这股强大而又直白的男性荷尔蒙带有侵略性。
白傅恒再将陶洛带入怀中一点,目光嘲弄,对贺倡等人嗤笑一声:“瞧瞧你们这些年都爱了个什么东西。”
不远处的靳辽忽然轻轻地笑起来,他左手撑桌稳住身体。
靳辽颔首低头,神情晦涩难辨,从喉咙里头挤出来令人心碎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