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怒道,他的那一张帅脸此刻看起来还是帅,但是略微卷曲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炸毛的大狗,此刻略微下垂的眼尾也上挑。
他脸上的表情叫人分不清楚是哭还是笑:“我一个人也很寂寞啊,我就喜欢他一个啊。”
那时候他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就因为自己看到了他和情人在云雨。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爷爷的家也是父亲的资产。
那个男人只要一发话,他就没有家了。
那天的大雨下了很久,他不走却也进不去,呆滞地站在家门口,好像这样就可以留住他最后的一丝尊严。
直到一辆车在自己面前停下来。
爷爷家附近的邻居小弟弟下车了。
“你没有钥匙进不去吗?先到我家洗个澡吧,然后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
占有欲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赵凌已经记不清楚了。
大概是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陶洛和贺倡走得很近,看到陶洛的身边永远有个更要好的朋友。
他想要把贺倡取而代之。
可是友情的这个格子已经被贺倡提前抢走了。
既然友情不行,那么爱情呢?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就像是春天原野上的野草,随着春风吹拂不断地蔓延出去。
一发不可收拾。
他曾经试图压灭过这种想法,可是心中的那一团火一次又一次地越来越高。
他有病,陶洛是唯一的药。
赵凌抓住白傅恒的手腕,激动地说:“当年洛洛可以分享他和贺倡之间的友情给我,那么爱情是不是也可以分享给我一点?”
白傅恒紧蹙眉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
“如果那天晚上,陶洛的保镖没有及时出现,你尾随洛洛成功了会做什么?”
赵凌眼神明亮,想要把陶洛带回家里,带回去,锁起来。
自己的家里是个很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人会伤害到陶洛。
白傅恒解读出了赵凌眼神中的含义。
对方爱而不得。
这样阴险狡诈的人在和自己争夺陶洛。
此刻,赵凌突然又说:“白傅恒,就算没有我,也轮不到你和洛洛在一起。你只是一个半路出现的不速之客!你和洛洛之间没有时间基础,你远远没有我们这些人从小就关心陶洛的一切。”
“你不配!”
“你凭什么就觉得自己配得上一个心思善良的对象?”
就是因为自己身在地狱,所以才向往光明。
赵凌觉得陶洛这种没有太大心眼的人,才是他的光明,他想守护这个人。
但如果自己不行的话,白傅恒又不比自己高尚到哪里去,他也不配!
白傅恒一咬后槽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自己不配?
他俩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