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辽看着陶纸眼中的希望慢慢退成了失望,哀莫大于心死。
靳辽离开之前,背过身单手放在椅背上,姿态从容而冷酷,徐徐开口:“陶纸,别忘了,小洛拥有我们这些朋友,是他一个个争取回来的。”
在陶洛找到贺倡,两个人一起研究美食,然后给自己下面吃的时候,陶纸不以为意地说浪费时间,还不如他去上补习课。
在赵凌在家门口淋雨时,陶洛坐在自己家车上,陶纸坐在他爸的车上,一前一后驶过赵家。
但只有陶洛让司机停下车了。
陶纸只看到了陶洛拥有的,而否定了对方付出的,认为那些事情只是不值一提。
既然不值一提,陶纸当初为什么不做?
靳辽走出房间,眯起眼睛看向面前的虚空,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人:白傅恒。
对于白傅恒的事情,靳辽也不甘心。
靳辽走到门口,看到一对老人家正在门口双手合十祈祷:“老天爷啊,保佑保佑我儿吧,希望他出来后可以洗心革面。”
靳辽坐上车,汽车平稳地行驶着。
接受的是国外教育又无宗教信仰的豪门大少爷缓缓双手合十,表情虔诚专注
如果老天真的有灵,请让陶洛往后万事如意。
靳辽许愿完毕后,睁开眼睛,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去调查陶洛十六岁到十八岁时,和白傅恒相处的事情。”
他要搞清楚,他不甘心。
被当初的好朋友背刺,几乎痛到他每晚都睡不着。
昔日自己偷亲陶洛的照片被父亲看到,父亲和母亲轮番上阵,甚至白傅恒还被自己的母亲喊过来劝说。
白傅恒是怎么说的?
——靳辽,你干嘛喜欢上一个男人啊?
——我就不喜欢男人,觉得没有意思。
——漂亮的小姑娘不好吗?我就想要一个好看又乖巧黏人的老婆。
——你可能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等以后就想明白了。
靳辽死死地捏住手机,当年白傅恒和自己说的都是屁话吗?!
靳辽也知道赵凌发疯的事情,他一开始觉得离谱。
可是他又觉得以赵凌的性格,说不定会真的干出这事。
不是来平分陶洛的爱。
而是想要给陶洛更多的宠爱……
就像当初一样,赵凌明明有那么多的朋友,却还是要死乞白赖地待在陶洛和贺倡身边,就算他不是中心,也没关系。
靳辽甚至想,其实赵凌的想法倒也不错,做不成情侣……也不能当朋友吗?
为什么陶洛要选择远离自己?不愿意恢复到以前的关系,就为了不让白傅恒多想?!
几日后,陶洛听说他的二叔被保释了。
陶洛倒不例外,对方肯定是找到替罪羔羊了,既然要吞掉这么多钱,这几年一定会有专业的团队在二叔背后替他规划风险。
这个团队肯定告诉他在没出事的时候,该做些什么事情?
出事了又该如何撇清嫌疑?
就算不能完全撇掉嫌疑,那还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啊。
不过陶守一躲得了一时间,躲不了一辈子。
进去的这几天里,他已经失去了大部分人心,陶氏暂时也不由他来全权处理事务了。
陶洛弄这一出是为了打击陶守一在网上的舆论优势,也让搞公关的贺倡轻松一些,不要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