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辽怔怔地看着陶洛离开。
此刻,赵凌哀求着白傅恒:“你把小洛还给我好不好?”
他表情痛苦。
挣扎又纠结,明知道没可能却还是愿意放弃自己的尊严来求一个不切实际的可能。
白傅恒沉默地看着他。
赵凌肩膀耸动:“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陶洛啊。”
自己就只有陶洛这一个朋友。
被曾经的父亲厌恶,被父母恶心的婚姻观影响,他不愿意敞开心扉去接纳别人。
他只想要一个陶洛。
他曾经踩着滑板跟在贺倡的自行车后面,看着陶洛和贺倡这一对竹马竹马的背影。
是自己来得太迟了。
如今,明明自己比白傅恒来得早,却还是只能跌跌撞撞跟在背后祈求白傅恒给自己一个机会。
白傅恒许久之后,才开口说:“小洛不是物品,你不能希望别人把他让来让去。”
赵凌身子颤抖。
白傅恒抬头看到了跑来的陶洛。
陶洛停下脚步,骤然开口:“赵凌,当初你尾随我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你为什么希望我坠入深渊,遭遇打击一蹶不振后,然后才和我在一起呢?”
赵凌猛然站起来,回头看向身边的陶洛。
陶洛站在风里,他平静地问这件事情。
陶洛落落大方,这叫赵凌无力回答,也没有任何的脸面来回答。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我。”
“是爱情的那一种喜欢。”
陶洛垂眸,轻声说:“其实我那段时间试探过几个人,想看看有没有人记得过去。你有没有印象?”
陶洛在那几年也在努力,试图让朋友们想起过去的事情,是他陶洛帮助了他们而不是陶纸。
贺倡记不起来,靳辽记不起来。
但陶洛隐约觉得赵凌是不同的。
也只有赵凌不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避而不及,而是时不时问自己要不要陪他睡,做他的床伴。
如果邪术是交换感情和记忆。
那这么说的话,赵凌想睡的人该是陶纸才对。
但赵凌显然不是。
陶洛一字一句地说:“赵凌,我当时感觉出了的。”
“我……”陶洛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真的很难过,我以为你是真的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没有办法不难受。
“在我不知道邪术事情的时候,我一次次地反省,是不是我成长了一个讨人厌的家伙,”陶洛回忆过往,把过去的伤疤揭开给赵凌看,“所以我越发地想要讨好你们,是我还不够好。”
白傅恒看到陶洛快说到哭出来了,大步走过去把人揽住怀中。
白傅恒拍着陶洛的背部,那几年把陶洛磋磨成讨好型人格,遇到事情也不敢生气,遭遇不公也第一步先反省自己。
这就是赵凌想要看到陶洛。
“别哭了,等会儿要是取得了好名次还要上台领奖,哭红了眼睛别人笑话你。”白傅恒粗声粗气地哄着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