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的位置不算太隐蔽,但陶纸身体虚弱,不会在他离开之后翻箱倒柜地查。
而陶守一此人以前是董事长,也不会往这个方面想,不会仔细查有没有摄像头。
也就是贺倡这种工作性质,才会比较谨慎。
他是特地踩着点过来的,护工和保洁刚刚把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也就是说,在陶纸和陶守一都不调查的前提下,只有等到保洁下次来打扫卫生才会被发现。
病房里头。
陶纸正在生气。
以前的他过习惯了贺倡哄着自己的日子,现在两三句话不到,反而让自己去讨好贺倡……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情绪落差。
一个枕头砸在了刚刚走进门的陶守一身上。
陶守一有些谄媚说:“贺倡是怎么说的?”
陶纸冷哼了一声:“还能怎么说?”
陶守一脸上的谄媚瞬间变成了生气:“贺倡这个人也真是的,就不能看在当初和你的情谊帮帮你吗?”
陶纸表情复杂,沉默了很久最后憋不住了,龇牙咧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地说:“他们也就是和表哥关系好。”
陶纸想到这里又开始怨恨父亲:“爸爸,你小时候总是不让我和表哥玩!要不然的话,我也是贺倡的朋友了。”
陶守一看着生重病的儿子,有话也懒得说出来了。
“你别担心,”陶守一说,“爸爸想办法再给你抓一个大师,最好可以让陶洛来代替你生病,消耗的是他的寿命。”
陶纸躺下来,没有回答。
他拿起手机开始刷最近的新闻。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刚刚一点开sns,就给他推送了自己和陶洛的相关新闻。
其中有一则视频,视频中,陶洛和学校的学长学姐正在表演曲子。
表哥站在聚光灯下,整个人沉浸表演乐曲。
他从一开始的拘束到后来的放开,像是坦然地迎接了新的一切。
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发光。
陶纸越看越气。
这些本应该是自己的东西!
陶纸坐起来,看向爸爸:“爸,我就是死,死之前也要把表哥给带下去!”
“凭什么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
陶守一连忙劝说他:“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事情了,不吉利呢!”
“当年我怎么弄死徐林,我就可以怎么弄死陶洛!”陶纸瞪着眼睛,“爸,你是无所谓了,毕竟出手的都是我,但这些事情都是你和我一起商量去做的。”
“当年我可以把陶洛按在水里头,现在我还可以再杀他一次!”
“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