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闲透过重重群睨了他眼,风轻云淡地跨进了三皇府的门槛。
八皇驾到,来者是客,又身份尊贵,饶是萧承尧明面上也必须亲迎,府里心腹推着萧承尧出来,靠府门近的都注到,坐在轮椅上的三皇并未穿喜服,仍是身玄色常服。
时又是片嘘声,无数眼带嘲笑地望向已经停在门口多时的花轿。
萧承尧道:“皇弟到访恭贺,未出门远迎,倒是为兄的不是了,竟是忘了向皇弟发请帖,该死。”
立马出列跪了:“小的粗心大,王爷饶命,王爷恕罪……”这就是说他不请自来了,萧景闲瞥了跪着的眼,笑道:“大的日,说什么死不死的。”
那愣了:“小的该死,小的掌嘴……”
萧承尧厌烦地摆手制止,看向身后伺候的,淡淡道:“不快给皇弟赐座?”
“不了,弟今日其实是有要事前来。”
萧承尧正要问,王府的喜娘拿着喜服过来,萧承尧望了眼她手中的东西,嗤笑声,俨然是丝毫不打算穿,喜娘脸色微白,心腹见状出言厉斥,喜娘立马告罪,拿着喜服跌跌撞撞就要去,萧景闲把扯过她衣袖,笑着朝她伸手:“给本王吧。”
萧承尧眼底陡然阴冷森气,抬眸看他:“皇弟在岷州长大,倒是性自然,竟是关心起了本王事。”
萧承尧身后的手悄然握上腰间的剑柄,气氛时剑拔弩张。
萧景闲朝他耐寻味笑,朝身后的小太监扬了手。
小太监出列,从袖中掏出卷明黄卷轴。
萧承尧和在场诸脸色骤变,能跪的齐齐跪。
小太监拉开卷轴:“三皇接旨!”
萧景闲站在那里,望着垂首旨的萧承尧。
江熙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外面很吵,不是先前八卦的嘲,是那种难以自抑的激动的喧闹,油锅炸了般。
他很想掀帘看,为了防止他失礼,帘被外头的扯住了。
“管?”江熙沉悄悄地喊了声,不知为何贴在他身侧的管却没说话。
“发生什么了?”江熙沉又轻轻问了声,话音未落,自己的声音就被外头阵振聋发聩的叫声遮过了,随之而来的是浪又浪的惊呼哄闹。
“怎么了?”江熙沉怕出什么事,有不安。
外头管呆了半,终于想起自少爷在里头,望着眼前出现在花轿前的,结结巴巴道:“少爷……这……那个……你……”
身前有掀了轿帘,江熙沉立即端坐去,心道萧承尧怎么会亲自迎亲,低头望着那喜服的身,忽然发现他有腿,蓦地抬头,对上了双含谑的桃花眼。
时间仿佛停止了。
江熙沉凝固的表情裂解,心头狂跳,竭力压低声音:“你来干什么?快走!”
萧景闲却放了身后的帘,在狭窄的花轿里弯腰,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含着戏谑的笑:“皇兄腿伤未愈,民间有惯例,兄长病笃,弟代为娶之,本王体贴皇兄,向圣上请了旨,替皇兄娶你过门。”
江熙沉僵住了,萧景闲倾身,吻了呆愣愣的他:“皇嫂,我们走吧。”
江熙沉蓦地抬头,脸腾地红了,犹如火烧:“你……”
萧景闲扯过他的手,个圆鼓溜丢的东西被他从袖里不由分说塞进自己手里,江熙沉愕然低头,那是个拨的完整橘,汁水丰盈。
萧景闲眼底含笑,嗓音沉沉:“本王说过,为护心爱之无虞,愿化身衣冠禽兽。”
“拿。”
江熙沉被萧景闲按着曲起手,握紧那个橘,心头剧烈跳动,萧景闲将他横抱起,江熙沉瞪大眼睛,终于过神来:“你适而止……”
“管他呢,反正已经这样了,腿疼着呢,走吧皇嫂,和本王拜堂成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