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在那里的江熙沉手一顿,差将匣子打翻了。
江熙沉摩挲着那个坠子,慢吞吞地就过来朝他伸手,语气硬:“那更还你。”
萧景闲笑了,压根没伸手去接,一跳坐到了江熙沉案,语气懒洋洋的:“我小的时候和老师山采石,遇见了这块,价值连城,这么多年一直随身带着,实不相瞒,萧某准备当传家宝的。”
他含谑望他:“你不是我人?”
江熙沉手指回缩了缩,手却没收回去:“不是。”
萧景闲瞥了眼他那个小动作,暗地里唇角笑意更浓,窗户纸忽然有个矮胖人影靠近,萧景闲道来了,在江熙沉反应前,经自己一个纵身躲到了屏风后。
管家推进来,一脸喜色:“爷,圣亲自发话解了你的禁足,这会儿宫里来人通知呢。”
江熙沉愣了愣。怎么会?
圣就是有,那不会公然这么做,除非是有合的台阶下——旁人先提出来,他随口应下,不然他过于热络代为管儿子家里的事,这像什么样。
管家告诉完消息,又说了几句,便出去了,关,一眨眼萧景闲又立到了他身后。
江熙沉道:“你怎么做到的?”
萧景闲挑眉:“我是不是比萧承允好使多了?”
“……”江熙沉勉强了下头,他都戴萧承允那块玉了,萧承允一表示都没有,萧景闲却不知怎地轻易做到了。
总归是萧景闲替他奔走摆平了这事。
“愿赌服输。”江熙沉说完这句,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握着那块红玉,慢吞吞地走到萧景闲跟前。
江熙沉比萧景闲矮半头,瘦得漂亮,这么个美人成婚后还是第一次主动走到他跟前,却是没看他:“还——”
他话音未落,眼前人经眼疾手快一把去捉他的手,江熙沉当然还记得先前的仇,一把把两手背到身后,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不把你当夫君就别碰你?”
“沉沉。”
江熙沉回了下头。
立在江熙沉跟前的萧景闲匪夷思道:“……你回头干什么?”
江熙沉慢了一拍反应过来那个“沉沉”是在喊自己,向来平淡无波的眼里一下就有些羞耻尴尬,这称谓让他瞬间不自在起来,和他自己对自己的认知截然不符,他冷冷道:“你有毛病?闲闲?”
“我草……”萧景闲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别。”他怎么知道是这个效果。
他非常非常想见江熙沉,可他每次见江熙沉都吵架,大吵小吵反正一股火|药味,若是平气和地喊“江熙沉”还好,跟个同侪似的,带着火气那就有爹喊儿子吃饭的意味,以前老师就这么怒气冲冲地喊他,江熙沉恼怒地喊他“薛景闲”还是“萧景闲”都是这回事,剽悍媳妇儿喊儿子吃饭,可这换个称谓……
没有爱称就没有吧,总比闲闲好。
萧景闲放弃了。
萧景闲:“江熙沉。”
江熙沉暗松了口气,刚要恢复自然,萧景闲道:“咱不是愿赌服输吗?主动让我摸摸小手。”
萧景闲朝他伸手。
江熙沉望着那手,呆了下,过了几秒,羞怒地转头就走:“你休想!”
萧景闲一把扯住他,江熙沉还不肯回头,负隅顽抗地挣扎着,萧景闲抵住他,卡住他的腰把人拴住,扭着他的头就问:“你怎么还赖账?”
江熙沉手背在身后打眼淡瞅他,和那天晚一模一样。
“来来来,让我摸摸,这不算物超值对吧,我又不是要干别的什么不好的事情。”
江熙沉躲着往后退,萧景闲说,你没把我当夫君你就别碰我,他要是主动让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