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phil终于从被维护宠溺的晕晕然中清醒,正想对池良易解释,一抬眼却发现他眼神恼怒地盯着自己。
“你过来!”池良易压抑地低声说,将她一路拖出了会客厅,拖到隔壁厢房里。
“你疯了吧你!”池良易太震惊了,不知怎么也格外的恼怒,很多年都未曾有过这样气得他手抖的时刻了,“你拿人命当什么?你刚才要是伤了萧晨,你的下场是什么你想过吗?”
伤人犯法的!会被抓走的!池良易捂着偏头痛都发作了的脑袋,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跟她说清楚这里面的道理。
“怎么,我捅萧晨,你就杀了我不成?”phil突然冷冷地说,“你打得过我么?”
池良易放下捂着额头的手,心口怒火一阵一阵涌上来,脑袋一热,他高声呵斥:“你又犯病是不是?要不要我现在给蓝昼打电话?!”
也不知道这话怎么惹着她了,她突然就定定看着他,眼眶潮红,眼神里又是委屈又是杀气的。池良易还想回转几句,伸手去拉她,她却退得像阵风飘忽轻快。
“哎!”池良易追着她走出去。可phil真的想走的话,他哪可能追的上呢?冲到院子里只见明月照着残雪,白日里皑皑一片美景,怎么就忽的凄凉起来。
“喂?蓝昼!”枯坐一夜,想来想去还是先打给他的缪斯,斯斯艾艾铺垫了很久,关于phil的话题如何切入真是让他伤脑筋。
蓝昼那头比他更伤,为了夏白的病,蓝昼这会儿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制服phil的?”蓝昼声音疲惫,语气不耐,“她又对你动手了?”
“没有没有没有!”池良易三连否认,“不过你要实在想告诉我,我洗耳恭听。”
蓝昼懒得跟他掰扯,简单粗暴地告诉他:“我跟她说,如果她再动手打你,说明她不珍惜你,那我就替她一了百了、弄死你。”
长夜的风叩在窗户上,木头发出轻微的磕打声。蓝昼已经挂断了电话很久,“嘟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说“池良易你这个宇宙第一渣”。
phil——不,phoebe她怎么就、怎么就这么傻呢?池良易从未有过的心碎感觉,一路油门踩到底赶到她和蓝昼他们住的酒店,扑进去想不顾一切地对她喊出心头最炙热的那句话,却被告知她已经走了。
“喂?”池良易抓着自己头发,好不容易打通了她手机,“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用了。”phil声音很冷地说,“我快登机了,我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池良易,你根本不喜欢我。去死吧你!”,!
多人看着呢,女孩子不知道矜持,羞不羞?”
phil心里一突,踮着的脚也落回去了。人太矮,只能平视池大师胸口,所以错过了随后池大师脸上绷不住的温柔喜悦神色。
其实蓝昼即将带着夏白远赴美国求医,phil应该早点回去做准备,但池良易的嗔怪令她想到今晚他的女神萧晨会来,她就硬忍着近日来莫名的睡眠不足留了下来。
一代漆艺大师、众多木匠们的白月光、传说中的南国雕漆第一刀,也不过是个相貌平平的瘦小女人嘛!没夏白好看,也没有夏白有气质,皮肤都比不上夏白白净,素着一张脸连个口红都没擦就来了,啧啧啧!
phil冷眼看那萧晨与池大叔谈笑风生,终于等到池大叔去招待别的客人,萧晨也转身去拿冷盘上吃的,phil飞快地过去,从刺身盘里捏一块盐放进萧晨面前茶杯中。
以她的灵活和手速,那动作绝对快得只是一道影子闪过——“啊!”手腕被捏住了,而且动弹不得,phil十分吃惊地看着萧晨。
南国雕漆第一刀微微一笑,也不惊怒唤人,只是将水杯递到phil的面前,和善地命令:“你放了什么?你自己喝了吧。”
phil有点懵,没被人从武力值方面这样碾压过,更何况是个女人。那杯子眼看凑到她嘴唇上,她没被扭住的那只手随手一摸,一把果叉在她指尖灵巧转起……啊,不行,这个叉子有点锋利,可能真的会伤到萧晨。
就这么一犹豫,手臂上突然一股温柔大力握住了她,坚定地一扯——池良易把人先拉回来护在自己身侧,皱眉不太客气地质问萧晨:“你干嘛?欺负我女朋友?!”
phil:?_?
phil:o(n_n)o~~
异国小少女一脸幸福红晕地靠在池大师身侧,这时候其他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啦!而萧晨把盐还没完全融化的水杯晃给池良易看,池良易回过神来,道歉不止,但最后说:“她小孩子心性,恶作剧而已,你别吓唬她嘛!”
萧大师看了池良易一眼,也不啰嗦,出手如电捏住了phil另一只手,在池良易大呼小叫的声音里抖落了phil手中水果叉。
银叉掉地发出清脆声音,锋利的叉尖在灯光下闪着尖锐光芒。
呃,这个——phil终于从被维护宠溺的晕晕然中清醒,正想对池良易解释,一抬眼却发现他眼神恼怒地盯着自己。
“你过来!”池良易压抑地低声说,将她一路拖出了会客厅,拖到隔壁厢房里。
“你疯了吧你!”池良易太震惊了,不知怎么也格外的恼怒,很多年都未曾有过这样气得他手抖的时刻了,“你拿人命当什么?你刚才要是伤了萧晨,你的下场是什么你想过吗?”
伤人犯法的!会被抓走的!池良易捂着偏头痛都发作了的脑袋,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跟她说清楚这里面的道理。
“怎么,我捅萧晨,你就杀了我不成?”phil突然冷冷地说,“你打得过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