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云缓睡了两刻钟,风一吹他便咳嗽,袖口处沾了些许血迹,他把衣袖往身后藏,很自然的胡说八道:“这是晚上喝了红花汤的缘故。”
月光洒在云缓身上,他又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对连锋摆摆手:“我明天有空再找你。”
从冬到春,从夏到秋,最后再回到冬天,云缓常常这样在夜里出现。
直到某天云缓不来了,连锋这才知道云缓病得很重。
连锋把这些帕子都拿了出来。
云缓睡梦中突然醒来,他发现连锋坐在自己身侧,毫无防备的去握连锋的手。
握住之后云缓才想到自己还是要面子的,明明在冷战之中,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没骨气。
他立刻松手。
已经晚了,因为连锋已经将云缓的手牢牢扣住。
云缓指尖冰凉冰凉的,被连锋合上之后,慢慢有了温度。
“你为什么半夜不睡觉啊?”云缓思考了一下,“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头发会掉光。”
不过连锋的头发看起来很浓密,没有掉发的倾向,云缓的房间里很少看到掉下来的头发。
连锋道:“我母亲来了凛州,你要不要和她见一面?”
日后云缓总要和都城不同的人打交道。
都城那些世家大族比凛州的规矩要多上十倍。云缓在凛州是凛王之子,身份算得上贵重,若到了都城,与都城一些世家相比,凛王府便显得平平无奇。
麒朝凡事以汉人为先,其次是召族和镜族的后裔,越早融进来的地位越高,凛州这种几十年前才融入的异族,在朝中没有太大势力。
连锋会护云缓一切周全,自然想提前为他铺路。
云缓愣了一下:“你母亲?你家人不是——”
他以为连锋的家人都因为太子的事情受到牵扯被杀了。
“家里有仆人把她从牢狱里救了出来。”连锋道,“她听说我在凛州,让仆人把她带到了这里。”
云缓对此没有任何想法,既然是连锋的亲人,当然应该去见一面。他还没有见过连锋身边的人,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样子。
云缓想了一下:“伯母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照应的?我可以让花知乐他们几个帮忙照顾一下。”
凛王府肯定不能来,现在陶侧妃管家,凛王更不是什么善茬,家里容不得客人。
“不用,有人照顾她。”
云缓很少听连锋讲起他的父母兄弟,这个朝代独生子女基本很少,尤其是大户人家,不说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同父异母的会有很多。
“在凛州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想念家人?”云缓道,“连锋,你这么厉害,你娘肯定也是那种很威严霸气的夫人吗?”
连锋很少同别人讲自己过去的事情。他过去发生的大事会被史官记录下来,朝廷和民间亦有无数人讨论,他发生的小事则无关紧要,除非风流轶事,否则真正在意的人不多。
“她生我的时候年龄比较小,比你还小几岁,可能不大会养育孩子,所以大多时候我都在下人手中养着。”连锋道,“她&
#30340;性情并不威严霸气,平易近人,是个很平凡的妇人。你像平常一样就好,不用紧张。”
云缓点点头:“好。”
连锋捧住他的脸:“亲一下?嗯?”
云缓试图把他推开,但连锋已经压上来了,高大的身形颇为坚实,云缓一时之间推不开,只好被连锋亲了一下脸颊。
连锋又亲到了云缓的唇角处,云缓已经放弃挣扎,慢慢闭上眼睛。
片刻后连锋把云缓揉在怀里,一只手往云缓领口处摸索,片刻后进了衣领里,往下触碰直到细瘦腰身。
温凉细腻的肌肤如玉一般,哪怕只是抚摸,亦会让人沉迷不已。
连锋一直都觉得自己清心寡欲,前世做皇帝那么多年,他始终空着后宫。在云缓面前,却总是轻而易举的被勾起欲--念。
云缓眼睛睁开,一只手也跟着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后把连锋的手拿出来。
连锋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怎么了?”
云缓不明白,自己没有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只薄薄皮肉贴着清瘦的骨骼,这有什么好摸的?然而连锋每次亲他,手总是试图伸到云缓的衣服里去。
“特别痒。”云缓抚摸他的虎口和指腹处,这些都是骑马握着缰绳磨出来的,因为连锋手指修长,看起来并不突兀,反而更有几分味道,只是这双手贴到云缓身上摸云缓的腰,总会让他不自觉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