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看大哥跟那个于谦那天谈笑风生,那个于谦十分狡猾,恐怕大哥已经被蛊惑了,一心想着归附朝廷,这北平卫生纸的价格绝不可能这么低。”
汤次子在一旁附耳对着汤老爷小声说道。
此时此刻,汤家家主本来就被这一堆事情闹得焦头烂额,现在大厅所有人掌柜和账房都看着他,心中不由烦躁,加上对朝廷的新政策十分抵抗,一股无名之火涌向心头。
“出去!”
汤家老爷子喝道。
“爹!请听孩儿一言吧,孩儿句句属实啊。”
世子汤天宝仍然不肯放弃,跪在地上恳求道。
“来人,给将这个逆子叉出去!!”
汤家老爷子大怒。
“爹爹。”
“世子,还请跟我们出去吧,不要让我们难做”
“滚开,你们滚开!”
“爹,请听我一言啊,若是这样,我们汤家大难临头。”
很快,汤天宝就被下人给架着出去了。
随着汤家家主作出这样的决定后,他又亲自登门造访另外也是做草纸的三家,张家、陆家、徐家。
要求他们联合降价,贴钱击垮市面上最新出现的卫生纸。
其他三家权衡利弊后,觉得可行,便纷纷贴钱,联合起来进行恶性竞争,试图击垮于谦的造纸厂。
这样一来,草纸的价格统一变成了五文钱的售价。
与此同时。
另外一边,于谦第一时间也收到了消息。
前来报信的,正是汤天宝。
“汤兄,稀客啊。”
此时,于谦正在小冬村产业园的造纸厂忙碌着张罗人装货上车。
“贤弟啊,这就是你的造纸厂?我的天。你们一天能出产这么多卫生纸啊。”
当汤天宝看到一车车的马车都摞的满满的货物,不由咂舌。
“这算什么,随着工人们越来越熟练,增添扩充设备,产量还在不停增加,从先前的每日五千斤,现在已经能日产七千斤了。”
于谦知道这时候就是要打动这个汤天宝,豪迈的哈哈大笑道:“这南京是完全一片空白的市场,我这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生产多少货,当日就倾销一空,供不应求,生意火爆,赚的盆满钵满啊!”
赚的盆满钵满汤天宝心中一惊,小声问道:“贤弟啊,能跟哥哥透个底吗?你这卫生纸的成本价格是多少啊?“
于谦小声道:“汤兄,这可是商业机密啊,怎可以随意透露的。”
汤天宝叹了口气:“哎,贤弟不愿说就算了。”
于谦微微一笑:“别人我自然是不会说的,不过汤兄你救过我的命啊,跟谁隐瞒,也不能瞒你,那我就跟你透个底吧这个数。”
一边说着,于谦竖起了三根手指,
汤天宝:“三十文?”
于谦:“三十文?怎么可能,我卖十文,三十文岂不是亏本买卖?是三文。”
话音落下,汤天宝惊呆了。
“什么?才三文???”
汤天宝大惊失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