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久微用怜爱幼儿园小朋友的眼神看闻宛鸢,闻宛鸢回过神来,“我忘了,你就说了三个字。”
从开始到结束宁久微只说了三个字,沈阑言完全没给她同意与否的机会。
宁久微对娱乐圈的了解仅限于表层,沈阑言在电话里的语气乍听起来像是和熟稔的好友说话,往深处细究是身陷囹圄需要合理的借口摆脱。
比借口更好用的,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
酒喝了一圈又一圈,沈阑言趁着接宁久微电话得到片刻喘息,阿骁已经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身边的翎姐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周旋于制片人和投资人之间,拉着大学好姐妹邬导絮絮叨叨应接不暇。
沈阑言握紧手机,轻晃了晃晕晕沉沉的脑袋,给宁久微发消息:一定要来。
宁久微来了,带着苏憬澜一起来,救人于水火之中。
酒局终于结束了,清白保住了,沈阑言扶着额头仰躺在沙发上,微侧着脑袋,“宁久微,你简直是我的菩萨。要不是你请来苏总,我今晚可能就被我后妈给卖了。”
醉过去的柳轻翎睁了睁眼睛,醉醺醺地拉沈阑言手,泫然欲泣,“你跟了我后我把你当亲女儿培养,言言,你怎么能说我是后妈……”
宁久微看了看苏憬澜,苏憬澜面色冷厉,吩咐林风眠:“把人扛下去。”
林风眠二话不说上去把柳轻翎扛在了肩上,宁久微忍不住笑了一下,“林助理,苏总让你扛沈阑言。”
“我来扶她吧。”眼看林风眠要把四十多岁身子骨单弱的经纪人丢回到椅子上,去扛沈阑言,闻宛鸢上前扶她。
沈阑言没拒绝,迷离的眼眸直勾勾地瞧着闻宛鸢,“不讨厌我了,小鸢?”
闻宛鸢真想拿胶布封住她的嘴,“要不你再喝点吧。”
沈阑言闭上了嘴,笑盈盈地伏闻宛鸢肩窝里。
不懂怜香惜玉的林风眠扛麻袋般上下两个来回,把翎姐和阿骁扛到了车里,两人被她一折腾,扒着车门直吐,司机一个没忍住,跟着干呕。
闻宛鸢远远瞧了一眼,扶沈阑言去了自己车上。
宁久微和苏憬澜走在后面,并肩而行。
“他们都很怕你。”宁久微转过头来,审视身边的妻子。
一进包厢,制片人和几个投资人立刻酒醒了,苏憬澜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散了吧”,那些人忙不迭离开,跌跌撞撞步履踉跄。
宁久微用的是陈述句,苏憬澜听了后弯起唇角,指尖勾着宁久微和她十指相扣,“我们吃点什么?既然来这里,吃了再走。”
“你定。”宁久微对这家私人会所不了解,上次来也是和苏憬澜一起,她目光里不掩探究之意,手上施力,“憬澜,今晚看来,我对你知之甚少。”
“少吗?”苏憬澜挨近宁久微附耳笑语,“我每一处敏感你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