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安南联军有异动,各部似乎都在动员,意图不明!”“再探!”“报……安南联军有一部分……大约万余人进入谅山城,其余大军在北城门外停靠!”“再探!”“报……安南联军军中尘土飞扬,粮车、战车开始在营前汇聚!”“再探!”……一条条战报送入由楯车围成的临时帅帐之中。众将眉头紧皱。“安南联军这是准备死磕吗?”“可能性很大,尘土飞扬和战车汇聚,这很明白着就是用装满沙土的战车抵挡三弓床弩。只要挡住三弓床弩,他们就能继续冲锋了!”“是这个理儿,如此我们的远程攻击对他们就失去了作用,他们只需要冲过百余米掌心雷和弓箭的覆盖攻击,就能冲进我们的防线,如此我们火器就失去了作用!”“那也不对呀,冲过来我们可以后撤吧!”“傻不傻,虽然前两次的攻击我们出其不意干掉了他们很多的战象,很多战象受惊逃走,但不代表他们就没有战象可用了。超级燧发地雷的延迟性是给战象准备的,单个人力引动不了燧发装置,但一辆装满沙土的战车两三千斤还是可以引动的。”“对,燧发地雷的布置即便是再快,也需要时间,只要他们前进的速度比我们布置燧发地雷的速度快,就能冲过防线了。”“嘶……这是准备用人命堆?他们……有这个决心?”“没有决心又能怎么办?西有围堵,北面大军都怼到脸上了,南面大军又逼近了,逃又逃不走,投降又是不可能的,只有玉石俱焚一条路可走了!”“那也不对呀,既然要与我们玉石俱焚,为什么半个时辰前又派了万余人朝西急行军,这不是为了打通西方的围堵之路吗?”“你看你都猜到他们的意图,那我们会不会做好随时追击的准备?且我们也调了一万人去追击了,而他们的真实意图就是等我们追击时突然正面进攻我们。”“对,如果情报准确,安南和广南合计出兵十四万多,安奢和瑶族大概在三万左右,这就是十七万,水师被干掉了两万余人,刚刚的攻击也干掉了估计万把人吧,如此算下来他们可战之兵就是十六万左右,而我们这里只有八万人。如果用十万人命来堆我们的燧发地雷,剩下六七万绝对的精锐与我们短兵相接,我们这边的军士即便是我们训练了两年,战力大大提高,但毕竟没有真刀真枪的厮杀过,失去了火器的优势后,我们至少也能伤亡五六万人,这就是安南一方的真实目的。即便是全军覆没,也要将我们拉下水,如果缅甸那边也这么决绝,合计至少要伤亡十余万人,要知道自陛下登基至今的几次大战,从未有过如此大的伤亡,这对整个朝廷的士气都是极大的打击。想法是好,只是可惜了……我们的飞雷炮还未出现。如果知道我们有飞雷炮,他们绝对不敢做出玉石俱焚的决定的!”“哈哈哈……真想看看他们绝望的表情!”“咦……我倒是有个想法,那就是不安排燧发地雷了或者少安排,如此他们见我们没有燧发地雷,那么就会猛冲,到时候我们的佛朗机炮和飞雷炮再出击,直接将他们打崩溃,到时候后方的战车就能延缓他们后撤的速度,就能最大程度是杀伤他们了!”“笨,大车能延缓后撤速度,那我们的三弓床弩和佛朗机炮的远程进攻能力就会大打折扣。而且没有燧发地雷了,他们会不会疑神疑鬼进而停止不前就不好说了!”“打仗这事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绝对优势下,直接碾压、横推就是了,兵力相等或者劣势,那就是双方武将心理上的交战,就看谁能摸透对方了。”“废话,这谁不知道,但人心才是最难的。”……“咚、咚、咚……”众将争论时,一直未出声的秦良玉敲了敲桌子:“燧发地雷、飞雷炮、佛朗机炮在手,八万对十六万,优势在我,但不代表我们要正面硬拼。原则就一条,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们也跟着动,敌退我追,敌进我退,拖住他们。等洪承畴他们赶过来,大局就定了,以最小的牺牲全歼联军,这是我们此战的宗旨!”说到这里,秦良玉盯着地雷营千户姚千坤:“姚千户,此战我们想要以最小代价全歼安南联军,你们地雷营必不可少。战场放在什么地方目前是未知的,但肯定不会是这里,一旦接战,你们就必须以最快速度布置地雷!”“秦总兵放心,超级燧发地雷布置可能需要时间,但普通的燧发地雷,我们能在五息之内布置一个。只要你们这边不乱,挡住半炷香的时间,末将保证将两百颗超级地雷和两千颗普通地雷埋下去。”“好!”秦良玉猛地一拍桌子,看向众将:“都去准备吧,迎接大战!”“是!”众将轰然回应,带着满满的战意离去,片刻之后,各部内都传来了吆喝声,大营热闹非凡。明军和安南联军两方营地内的战意开始升腾着,皆是战意高昂。明军一方军士脸上的战意中带着丝丝的笑意以及迫切、跃跃欲试。对他们而言,这场战场除了对诸国宣扬大明国威、军威外,还有大量的战功。而三里之遥的安南联军军士脸上虽然也满是战意,但却还掺杂着丝丝的不甘、畏惧、决然等神色。他们原本不用死的,但因为高层的贪婪将他们的余生葬送了。如果能活下来,谁不愿意活下来呢?可惜事已至此,只有拼死一战,也只能拼死一战。这不仅是服从军令,更多的则是保家卫国、反击侵略者。既然大明不想让他们好过,那他们即便是全军覆没、粉身碎骨,也要将大明拉下水,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双方带着各种目的,迅速动了起来,战意升腾着。直到三个时辰后,安南联军的动作彻底打破了这份默契。:()大明暴君,我为大明续运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