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右翼苗胙土,以锥形阵急速朝西北行军,追击溃逃的安奢和瑶族。”“传令秦拱民,立刻分出一半人马,携带所有飞雷跑和飞雷弹支援苗胙土。”“传令秦祚明,从中军调两个千户所搬运五百石粮草慢慢跟上,后续本将自会再调拨!”“告诉他们,没有本将的军令,追击不得停止,但中途可自行调整策略!”“传令左翼张彦芳,将左翼分成一个个百户所,开始追击溃散的安南和广南残部,记住,敌众我寡那就撤,敌寡我众那就打。”“传令追击的秦翼民,让他立刻率军回援截杀,布置在北山城到武崖城一带,将溃败的安南联军逼入支棱城、右陇城一带。”“立刻派出一个总旗,将消息传递给洪承畴,让他分出部分兵力朝西北行军,布置到陆岸到北江城一线为第一道防线。北江城到太原城一带为第二道防线,尽可能多的将溃败的联军截杀掉!”“立刻通知镇南关副总兵张令,让他即刻通知镇南关到西南一带的大新、靖西、那坡、西畴、马关等城池附近驻军,立刻进驻大明与安南交界处,严防安奢残部和瑶族进入大明。”……一道道军令下达,众将立刻散去。片刻之后,各部大军也随着众将离去,朝着四散的安南联军冲去。方圆数里之内全部都是奔跑、吆喝、喊杀、兵器碰撞、火器爆炸的声音。正面战场之中只剩下了中军的一万人,其中七千是白杆兵,三千是地雷营军士,而对面联军的战场中的大纛下也差不多也汇聚了万余人。郑梉看着汇聚的军士,眼睛一红,怕死的人很多,但依旧还是有许多忠义军士。“诸位,安南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一部分是大明逼迫的原因,一部分是本王贪心作怪的原因,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所有人都可以逃走,唯独本王不行,本王死志已生,你们不必跟着本王送死,现……”“王上,不必多言,左右是个死,不如拼了!”“王上,军人马革裹尸是最好的归宿!”“与其后半生生活在悔恨、自责、惶恐之中,不如现在杀一个轰轰烈烈!”“王上,既然我等来了,就没有走的打算,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王上,现在走,上对不起王上,中对不起战死的军士,下对不起对我们期望的百姓。”……“好、好、好……哈哈哈……”郑梉疯狂的大笑着,随即拔出战刀指向明军:“既然诸位如此说了,本王再劝说倒是显得本王矫情了,本王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冲锋冲锋再冲锋,我们是安南最后的军人,要彻底的展现安南军人的风采,诸位将士,随本王杀!”“杀!”“杀!”“杀!”一万多军士举着战刀、盾牌,朝着秦良玉所在的中军冲去。“想死本将就成全你们!”秦良玉手冷笑。掌心雷、飞雷炮、佛朗机炮等虽然带走了,但三弓床弩因为无法快速前行就留了下来,对付这万余残兵足够了。手一挥,两百余座三弓床弩发射了,两千多支巨大的箭矢覆盖了迎面冲来的安南参军。主箭矢巨大的冲击力串住两三人后,将后面的人给砸倒一大片。副箭矢虽然差了点,但那都是触之非死即伤。前排的军士成排的倒下,惨嚎声此起彼伏。只是一轮的攻击,至少有三成军士失去了战力。“啊……”见状,郑梉双眼通红,怒吼:“啊……有本事和本王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凭借这东西算什么真本事?”“秦良玉,你也是当世名将,用这种利器取胜?”“你还要不要脸了?”“来呀,让本王见识见识你们无坚不摧的枪阵!”“咱们兵对兵,将对将的打上一场!”……“脑子被驴踢了吧!”看着千里镜中挥舞着战刀、怒吼的郑梉,秦良玉虽然听不见郑梉在喊什么,但大致意思却是能猜出来的。对这种说辞,她都是嗤之以鼻的。这是战争,有神兵利器不用,非得肉搏战,脑子纯属于有毛病。蒙古、建奴为患大明多年。除了大明自身的糜烂,导致了武将畏战,军士怕死,战力低迷外,更多的则是对方的骑兵。难道的大明军士要对皇太极说:你他妈的放弃战马,咱们打一场?那宁远大捷的时候,红衣大炮显威,皇太极是不是喊着让大明放弃红衣大炮出城跟他们拼一场?又或者,数十万大军对战别人十万大军,敌人喊着让对方也出同样的兵力?战争只要能取胜,甭管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这种怒吼只能显示出对方的无能和害怕。说话间,三弓床弩再次射击了一轮。郑梉也学聪明,残军分散开了,三弓床弩的威力降到了最低,不足第一轮的一半。不过两次的进攻,至少让郑梉失去了四成以上的兵力,大约还剩下七八千人,倒是和白杆兵兵力差不多。见状,秦良玉叹了口气:“不和你们正面硬拼,你们死后还能找借口我们是仗着神兵利器取胜,可让你们见过之后,你们就会绝望的。”“既然你们想看那就看看吧,传令,白杆兵做好准备,以总旗为单位组成长枪阵,急速穿插!”“十、九……三、二、一……全军出击!”“战!”七千白杆兵齐齐怒吼,组成的百余个枪阵朝着迎面冲来的安南参军冲去。看着正面冲过来的明军,安南残军军士脸上都满是残忍……满意的笑容。分散的残军快速的汇聚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百人左右的圆阵。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挡住明军的冲击,然后小圆阵与周边的小圆阵快速汇聚成大圆阵,将明军的枪阵包围住。以人数优势,三对一、五对一,争取干掉明军几千人。五十米……三十米……双方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了。明军看到的是安南残军脸上的嗜血、残忍、仇恨,而安南残军看到的则是满脸的不屑和玩味之色。已成惊弓之鸟的郑梉见状,惊咦了一声:“有诈?”:()大明暴君,我为大明续运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