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醇轩》
“醇儿啊外面都传说盗墓啊蛮匪的还什么国宝,你可摸出路子来了?”温顾醇一开门温格调就急着问来,温三通跟进来关门他也没太在意。
“爹,如果猜得不错,二爷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这谣言?就该是出自五宅。”温顾醇答着又够了口温茶坐下咕咚一口。
“就怕是他呀。”温格调叹了句,急的停不下脚。
温三通立定门口眼都没敢抬。
“爹爹是怕?”温顾醇又站起,劝说:“您大可放心,咱温宅有护林的差事在,护山的好名声也都盛行多年。咱的生意又福源甚广,昨夜二爷一来信?我就叫停了城东的人。那今儿这谣言怎么也是找不上咱们的。”
“哎呀!都调去。都到北面去寻。我就要那一窟窿的。”温格调吩咐两句,心里还不捞底,北面不能再落下了,会不会真的是原地不动?五爷占了葛虹远的地界,他该就是……
温顾醇摆手:“传下去。”
温三通得令出门。
温顾醇又问:“爹四爷本没通传,五爷就该是不知情才对。那这坏事的会不会是费润呢?”
“哎呀是他也不稀奇呀。”温格调叹一句,也问:“看到了吗?二爷城里城外的人足可以撑起市面来呀。所以五爷只能快刀斩乱麻,却没想到是拿我盗墓祸国来说事,难怪他这些年从来不跟我做生意,就是在等今日将我一局呢。”
温顾醇这才懂:“爹觉得五爷是冲咱们来的?可二爷一出一进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也逃不过他呀。”
温格调又叹气:“你以为二爷真就能靠得住?这五家能有多乱,你是想不到啊!”
五爷这一手?温格调怕了。
夹着尾巴倒卖国宝,他这个心就得是提落着才对,哪敢任人说呀?
“反正这谣言有了,只怕事啊也是早晚得出。城中还是不可久留,其他生意都停了,就可你祖父那一陵墓宝贝先找到,咱就撤。”温格调急着吩咐,他等不过今年,再拖下去?这就只能是块心病了。
温顾醇砸握两下扇子:“好的爹醇儿记下了您别急。”
温三通叩门来报:“老爷?杜老爷又来了,还带了……”
“我管他是谁?”温格调嗷一声,吓得温三通一下闭紧了嘴,“给我滚,给我轰他远远的去,他怎么又来了你还有脸来报?”
温顾醇拍了拍爹爹胸脯,两步来到门前,低声说:“闭门不见就是,动静小点,别惹人口舌。”
温三通应声跑去。
温顾醇又回来哄劝爹爹,说些小婉想通了听话多了再也不敢了的话。
都说温格调气成这样,他杜茂名昨个来了又来,今儿又是?
若任他那张嘴,我真是,温格调唰就推了个桌案溜干净,啪叽又哗啦,温顾醇惊了一下又笑脸哄着:“爹——”
这个称呼?三天了,杜七衡一遍没叫过,即使是被杜老爷拽来跪在温宅后门,他也没抬眼看过杜六征一下。
杜茂名也用不着他,竟亲自去叩门。
“不是?这人能不能行?”杜茂名碎叨一句,背手走回,一副揩油相。
我可是给足了你颜面,这后门溜达的人怎么也比前门少吧,你要是消停开了这个门?咱就什么话都好说。
一瞧见杜七衡那脸哭丧的,“你干什么来了你不知道?”杜茂名吼他,啪就一个耳光,扇倒了他。
杜六征在他身侧更躬了躬身子不敢哭唧又忍不住瞄他。
杜茂名指使他:“给我起来叫门去。不是你掉人家温柔乡里头还得老子来给你贴脸?”
杜七衡一点点爬起,蹭了蹭尘土,步履维艰。
这和杜茂名想达到一箭几雕的那股子兴劲完全不合拍。
好像昨个傍晚杜挽月听着什么话音了,那家伙一通未平一通又起的哭闹个没完,只可惜不再有人去她院里恭候着啦。
她也就熬到了今个午时才找来下厢,还端了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