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啊。
咱们应该学会变通,不要这么死板。
像这件事我们就应该特事特办,而不是默守陈规。
内阁成员还有你的父亲都在等着他们汇报工作呢。要知道这可是自灾难降临以来,华国收到最好的消息了。
我们还指望用这则消息激励国人,将意志消沉的民众唤醒,让他们看到希望,重拾对政府的信心。
所以啊,哪头轻哪头重,咱们自己心里应该有杆秤,你说对吧?”
“特事特办?
我文化有限,不明白这个特字该如何去解读。
这个特是指特别的事件,还是说特殊的人,还是说为某些特权让步,就比如你们二位委员?”司仁的反问,把白建设问懵了。他连忙摆手解释道。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手里可没有什么特权,我就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头子。
而且我说的特事特办,是想让这件事化繁为简,不要搞的那么麻烦。”
原本这事和他没关系,结果因为一个特事特办差点把自己也给绕进去。这让白建设心底暗暗叫苦。
一旁的王伟山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他开口补充道。
“老白,你看到没有。
这小子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咱们这群老家伙作对。
我当时就想赶紧把他们带到内阁,别让大家等急了。有些事能省就省,少走一个流程也不要紧的。
但你也看到了,这司仁就咬住这点不松口。非得让我们把流程走上一遍。
李诞他们是你单位的人,你作为外交办的第一责任人,竟然也必须要求严格遵守规章制度,这不是乱弹琴吗?”
老白听到这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王委员,你这是帮我说话还是在害我啊?
我虽是外交办的第一责任人,但这规定可不是我定的,也不是我说更改就更改的。
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一切都是从根本出发,不是谁的一言堂。”
王伟山仿佛破罐子破摔了。
“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难不成让这些内阁在会议室干等吗?”
如今白建设也知道双方的纠纷是什么了。
表面上来看,起因是李诞等人是否该接受审查,能不能破例跳过不必要的步骤。
但实际上却是规则和掌权者之间的较量。
就像古代皇帝颁布的律法,有一句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天子真要犯了法,那就割一撮头发代替。这是很明显的特权表现。
但为了不让这个特权表现的如此明显,儒家还专门做出了解释。
孝经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这话是孔子说的,后世的帝皇就将其加以扩散,使他成为自己的一道护身符。
是人就会犯错,帝皇也不例外。但犯了错,就要想办法进行弥补。而这句话就正好可以拿来抵罪。
“规则,只是你们手中制衡民众的工具。而不是悬在你们头顶告诫你们不要犯错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