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让他感觉到厌烦。某一家的鹅肝让他吃了以后直犯恶心,他知道那是三个厨师做的之后,更让他觉得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了。他还和贝蒂说,新买的颜料的质量色彩实在是太差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光顾那该死的商家。在汉尼拔的身边,也是贝蒂心情最好的时间段。然而这样的好心情,并不能一直持续着。他们在晨阳升起来的时候,从同一张床铺上起来,会在每一个早晨进行亲昵的早安吻。如果贝蒂会实在是太难睁开眼睛,那么贝蒂几乎会靠在汉尼拔的身上,也近乎像是考拉一样环抱着汉尼拔,一起到浴室、到厨房。他们将会在朝霞悬挂在天际之时,互相拥抱分离,然后,那对于贝蒂来说,即将开启一段比较漫长黑暗的时间——最后期待着傍晚的见面。那只是这段时间里贝蒂的感受而已,之前的工作对于贝蒂来说还不是这样的感受。只是现在,那即将汹涌而来的危机,渐渐让贝蒂感觉到压抑。只有待在汉尼拔身边,贝蒂的心情会好上很多。现在,贝蒂的主要任务有两个。她已经从汉尼拔那里探知到,哈里曼·尹恩在去他那里接受治疗时,他已经不再是那一个天天醉醺醺的酒鬼。然而办事处关于哈里曼·尹恩的信息,只是简单的个人简略信息而已,而要找到在哈里曼·尹恩那段消沉的日子里,是谁给他最大的帮助的,还得需要从哈里曼·尹恩周围的人下手。之前,在查这条线的都是斯蒂芬·里斯特,可是不幸的是,斯蒂芬·里斯特已经被杀死了。这边的调查也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停滞。贝蒂从巴里警长那里拿到这个权利,没过多久,贝蒂就已经出现在了这家公司里。在这家制酒公司里,哈里曼·尹恩所负责的是一些文字工作和检查工作。他要给每一瓶储藏起来的红酒进行编号、记录、检查——实在难以想象,曾经是个酒鬼的家伙,怎么会在满是红酒的地方工作。这是贝蒂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许按照另外一个方向去想,那个时候的哈里曼·尹恩是不是已经彻底不再喝酒?甚至不会再贪酒?“哈里曼·尹恩是在今年的三月份来到这里的。我不太清楚。因为我很少来到美国这边。”费多尔·汉弗莱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对贝蒂展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实际上,贝蒂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里见到会是费多尔。一般来说,应该是和哈里曼同一个工作岗位的上司来见贝蒂,并且将一些事情如实告诉贝蒂。但是没想到的是,贝蒂的汽车刚刚停在他们公司的楼下,她一走进去,向一位女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是费多尔来见贝蒂。甚至,他将贝蒂带到哈里曼曾经工作的地方,给贝蒂十分详细地说了他知道的,关于哈里曼的事情。贝蒂在费多尔说这些事情之时,在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记录下来。贝蒂比较在意的是,哈里曼最为亲近的人是谁,与他经常进行交流的是谁,与他交好的人是谁。这些都是贝蒂比较在意的,然而费多尔对于这些事,只能够说些简单的东西。按照他所说的,他只是最近才来到美国,并且打算重点在美国发展自己的酒业——贝蒂在他对自己的酒业进行滔滔不绝地讲述时,将自己手中用作记录的本子合起来。她这一双在面对费多尔,亦或者她不太喜欢的人的冷艳的眼睛,不太和善地凝视眼前的费多尔。贝蒂这样的沉默,已经在明晃晃警告费多尔。这让费多尔停止了他无限的遐想和讲述,他清了清嗓子,他说:“好吧。好吧。漂亮小妞,我应该叫这个工作岗位的主管过来。”“你不应该打扰我工作,汉弗莱先生。”
“我很抱歉。但是我也给予你一些有用的信息了不是吗?”“这些东西,在我们的第一轮调查资料里都有。”贝蒂的声音都显得极为冷淡:“我开始意识到你并不是真心想要协助警方办案。麻烦你赶紧让这里的主管来见我,或者是哈里曼的同事。”她这样说着,好像转身要走。费多尔将自己手中的红酒重新放在架子上,正转身,对面的贝蒂又转身过来,贝蒂又对费多尔说:“还有,请汉弗莱先生用一个比较正式的称呼。在面对我的时候。”她说完,径直转身离去了。费多尔跟随在贝蒂的身后。他依旧像是那一种叽叽喳喳的鸟类,他在努力地说着抱歉的话。听起来很有诚意。说是能够给她送红酒,来表达刚才的歉意。他会将那一种最好的酒送给她的。他话,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要打扰她的工作。在他这样的吵闹中,贝蒂停下脚步来。那差点让身后的费多尔直接撞在贝蒂的身上,要不是贝蒂用自己手中的书本在两个人之间阻隔了距离,那确实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这时,贝蒂总算问出来了一个她到现在都很在意的事情:“你到底想干什么?费多尔·汉弗莱。”他像是投降一样双手举起,即使他这样的身高比起贝蒂来还高了一个脑袋,但是他下垂的眼尾让他显得可怜兮兮的。甚至,他的声音也是如此,他和贝蒂说:“我只是想邀请你共进晚餐。埃尔西小姐。”他确实用了一个比较正式的称呼了,但是他说的内容,这些不正经的东西,依旧会让贝蒂感觉到恼火。这是贝蒂忽然费多尔每次见面,他都会与自己所这样的话语。贝蒂有些忍无可忍地冷笑了一声说:“我不觉得,我们需要共进晚餐。”“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歉意。”他将那举起的双手放下,他凝视着贝蒂的眼睛。看看贝蒂现在的样子,在费多尔面前,她不会用那浅色漂亮的眼睛仰视着费多尔,依旧和她以前的方式没有任何的不同。费多尔不知道想到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情,他笑了起来。费多尔这样的长相,让随意的笑容都会显得不正经与散漫,然而他在发现贝蒂的眼神更加难看了之后,他收敛了自己的笑容,用一种很诚挚的声音说:“我意识到我以前真的是一个混蛋。你知道的。我在那个年纪是真的是个混蛋。我希望我能够洗刷那些少年时期沾染在我身上的罪孽,上帝会看到的,他也会原谅我。于是,我想,我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受到上帝的祝愿。”贝蒂觉得费多尔现在这一副“上帝虔诚的信徒”的模样有点荒谬。“所以面对那些我曾经以不善的方式对待过的人,我都以这种方式希望能够消除我的罪孽。”贝蒂觉得这个男人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依旧让贝蒂觉得可笑。贝蒂说:“你最应该道歉的人是汉尼拔不是吗?”她不太愿意直视费多尔,于是贝蒂的目光依旧放在远处那出口,她在等待着主管能够赶快进来,因为等一会儿,她还要再去见一个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