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这么说,就是有的商量。
宋菁斟酌了一下,忐忑地开了口。
“眼下李河死了,就算以此治高立的罪,怕也只是蹭破他一点皮而已。”
她一边说,一边觑着谢司宴的神色。
“不如……先把赵德放出来吧。”
谢司宴闻言舒展开眉头,神色淡漠。
“那李河怎么处置?”
宋菁神色一暗,眼眸垂了下去。
谢司宴看着她瞬间暗淡的眉眼,又道:“霖峰将尸首妥善安置了,但天气愈发热了……”
宋菁微微吐出口气,“小的明白,劳烦霖侍卫替小的去通告李海一声……还有读书会的人。”
她抿了抿唇,“都去送他一程吧……”
谢司宴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见没了别的事,他从圆凳上起身朝外走去。
“好好修养,别的事……来日方长。”
宋菁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点点变小,直至彻底消失在眼前,然后翻了身阖上了双眼。
眼前漆黑一片,她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又好像看见一个模糊的瘦小身影越走越远。
宋菁不知道自己怎么睡去的,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是通亮一片。
屋内没有人,倒是窗外偶尔有路过的小太监说着话。
她支起耳朵,将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说的是李河的事。
谢司宴以谋害嫌犯之名,将高立带去东厂审讯。
可他一口咬定,发现人时就已经没了气息,更是找了很多人作证。
没有证据,东厂只能放人。
但谢司宴还是治了他知情不报之罪,为此还在文华殿和秦阁老大吵一架。
可正如宋菁所料,于高立而言,这不过是小罪。
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甚至连知道的人都没几个。
躺了好几日,宋菁觉得浑身酸痛无力,便撑着坐了起来,想下地走走。
可双脚还没等落地,门口忽然暗了一下。
她抬眸看去,只见谢司宴皱着眉站在门口。
宋菁紧忙解释,“小的只是躺累了,想下地走走!”
谢司宴没说话,冷着脸走到榻边,又将人按在了**。
宋菁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