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复了起初的淡漠,“也还是这般谎话连篇。”
“爷是说小的厚脸皮?”
宋菁若无其事地将手揣进袖子里,自嘲道:“在宫里想过得好,不厚脸皮怎么办呢?”
她缓缓抬头看向谢司宴,谢司宴没料到她会突然看过来,侧过了身子不去看她。
宋菁见状不动声色地将怀里的东西换了地方,“爷也在小的这个位子上待过,该知道的。”
谢司宴冷冷勾起唇角,“说来说去,原来是叫我体谅你。”
宋菁忙垂下头,“小的不敢。”
“不敢,便把怀里的东西给我。”
谢司宴眼神深邃,看得宋菁重重叹了口气。
“爷真的要和小的划清界限?”
谢司宴不说话,神色发冷。
见他坚持,宋菁眼里露出委屈和黯然,将怀里的案卷递了过去。
“只是些关于高立的案子,小的不过想从中找些可以做文章的东西……”
谢司宴没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没了?”
宋菁见状敞开衣襟,露出里面的亵衣。
月色高悬,她脖颈间的肌肤起风赛雪,如精雕细琢的玉石。
谢司宴只看了一眼,便似灼痛了双眼般猛地收回了视线。
一时间,四周安静了下来。
良久后,他沉默地接过案卷。
“不管你要做什么,想要在东厂里动手脚,我不会答应。”
言罢,转身径直走了。
回到司礼监,霖峰正一脸焦急地守在门口。
看到谢司宴的身影,忙快步跑了过来。
“大人!属下不在您怎么出去了?!”
谢司宴没说话,将手中的案卷递了过去。
霖峰自然而然接过来,顾不上看是什么,又埋怨了起来。
“魏文顺流放在即,万一秦阁老狗急跳墙对您下手怎么办?您身边不能没人!”
见谢司宴不为所动,他又加重了语气。
“若是这样下回大人的事便交给他人做吧,眼下您身边就我一人,属下须得寸步不离!”
对比霖峰的着急,谢司宴显然淡定了不少。
他只是淡淡看了霖峰一眼,“你何时也学得如此聒噪。”
霖峰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低了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