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夫人注意到气氛的微妙,正想打圆场,带孟昭歌离开。
可孟昭歌,却继续道:“若陛下不嫌弃,臣女倒是有个办法,两全其美。”
“你?”一个深宅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褚帝并不相信她。
“是我。”她无视褚帝的目光,淡淡道:“臣女略通天象之术,昨日夜观星月,发觉异端,今日掐指一算,原来是北面不日便将面临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暴雪。”
“换言之,我们根本不必出兵,不出五日,那北陈一定自顾不暇。”
孟昭歌言之凿凿地说着。
可一听这话,褚帝首先便是质疑。
“你怎么会通天象之术,朕从未听兰妃或荆王提过。”
孟昭歌低声:“从前在后宅,用不上,也就没必要和旁人提起。”
又笃定道:“陛下不妨再等五日,臣女绝不会看错,若错了,臣女提头来见。”
褚帝有些动摇了。
拿人头担保,确实有几分可信度。而且,这孟昭歌也没必要在他面前撒谎吧,除非她活够了。
见褚帝犹豫不决,谢宗武很着急。
“陛下!您不能听一个闺阁女子所言啊!”
“谢大人此言差矣,这和我是女子有什么关系?”
孟昭歌说着,“昭歌已用性命作赌,饶是男子,又有几个敢以命起誓的?若五日之内,北陈没有天降暴雪,这条命,我不要了。”
宁国公夫人面色一白,“昭歌!”
“义母不必劝我,我说到做到。”孟昭歌信誓旦旦。
这般的坚决,让谢宗武也愣了下。
“好了,那便听她的,五日之期,反正很快就能应验。”褚帝最终做了决策。
说完之后,看向孟昭歌,“若北陈没有如你所说,天降暴雪,朕可不会饶了你。”
“自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孟昭歌道。
而后,褚帝抱着公主离开。
谢宗武脸上阴晴不定,复杂地看了一眼孟昭歌。
“你这又是何必!”直到这时,谢宗武也不觉得一个闺阁姑娘,能有通天的本事!
他叹着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