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惊烈给她剥着糖炒栗子,只微微笑着,说:“我相信你。”
连孟昭歌自己都愣了一下,心中一暖。
第二日和第三日,北陈依旧没有传来降雪的消息。
姜府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唯独一个孟昭歌淡定自若。
“若没有降雪,我就认命了。”她这么跟姜之韵说。
姜之韵快急哭了,“你这孩子,说这话,不是存心让姨母难过的吗。”
孟昭歌慌了,又赶紧安慰姜之韵。
实际上,她还是挺十拿九稳的。
前世这个时候,北陈也像如今一样,在南褚边界烧杀抢掠。那时候,褚帝听了朝中的话,派兵征讨。
一万兵马浩浩****出发,和北陈开战。
结果还没两天,那边连下七日暴雪,快把北陈的半个国土都埋了,连柴安都被连带着下了小雪。
北陈自顾不暇,连忙撤军,留下一万褚军在原地面面相觑。
虽说看起来是不战而胜,但事先准备的粮草、棉衣、战马,是大笔支出,让本就不富裕的南褚国库雪上加霜。
所以,当时褚帝也高兴不太起来,半夜还在感叹老天弄人。
早下几天,多好。
孟昭歌用天象之说,阻止南褚出兵,是帮南褚节省了不必要的支出。
可第五天时,依旧没有任何下雪的迹象。
坊间嘲讽的声音就更大了。
“就说那个孟昭歌在胡言乱语了,她怎么可能会看天象。”
“边关百姓可都在等着朝廷做主呢,都怪她!”
“陛下一定得杀了她!”
姜府中,连孟昭歌也有些坐不住,但她还是极力冷静着。
若连她都慌了,她的家人会更担心。
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
直到傍晚,依旧没下雪。
元惊烈在这时回到了姜府,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将热腾腾的鸡汤馄饨放在桌上。
孟昭歌心不在焉,问了句,“姨母她们吃了吗。”
“都送过去了。”元惊烈说。
孟昭歌才坐了下来,用勺子翻腾着馄饨汤。
她其实吃不太下,但为了不让元惊烈操心,还是勉强吃了几个。
放下勺子时,元惊烈忽然平静地说了句:“阿姐,我带你走吧。”
孟昭歌愕然抬眸,对上了他未见波澜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