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歌闻言,本为裴玉放下的心,此刻又为元惊烈担忧起来。
如果可以,其实她希望阿烈能走文官的道路。
按照她当时的规划,阿烈应该要去考功名,然后慢慢往上升。
可阿烈有自己的主意,他投靠了太子,在战场上立了功,一下子就成了侯爷。
如今,她也没办法管他的路了。
昭歌叹了口气,叮嘱他:“千万小心,你虽然有过上战场的经验,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羯族要凶恶得多。”
元惊烈点点头:“阿姐放心,我心里都有数。我现在要走了,得回去准备了。”
“不留下吃饭吗?”
“不了。”他声音柔柔的,微笑着看着她:“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回来后,我有话要和你说。”
……
两日后,褚军浩浩****地出发了。
太子宇文练再度挂帅亲征,足以说明褚帝对他的看重。
此次,无论是民间还是朝中,几乎全都在赞扬太子之德行,为民为国之勇武。
这样的声音传到荆王府,宇文期捏碎了杯子。
自从之前东宫木偶事件之后,父皇几乎再没对他有个好脸。
好几次,他在乾坤殿外求见,都被父皇找借口赶走。
他不甘心就这样输给宇文练。
可,现实告诉他,他只能认输。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具被他一扫而空,砸在地上。
下人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却都被他怒斥赶了出去。
“表哥!”秦月柳恰在这时来了行墨楼,见状,忙关心地上前,“你这是怎么了?”
宇文期对她没好脸色,他一直觉得秦月柳是害他和孟昭歌和离的罪魁祸首。
尽管母妃苦口婆心地告诉他,说孟昭歌铁了心和离,故意算计的月柳。
但他只冷笑。
就算是昭歌故意设计的,那秦月柳就不能聪明点吗?
归根结底,还不是秦月柳太愚蠢。
“滚。”他只留给了秦月柳一个字。
秦月柳习惯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冷淡,吸了吸鼻子:“表哥,你…你是不是因为太子出征的事——”
话没说完,宇文期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