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摇了摇头:“国师放心,还没有如此严重。”
那边的孟庆云已经被禁足,昭歌却还不解气,以国师身份下令,叫人把明西将军府给贴了封条。
被关在家中的孟庆云气得跺脚,大骂她不孝逆女。
还是孟岁安凉凉地说了句:“她已经不是您的女儿了。”
唯一还能压一下孟昭歌的身份没了,孟庆云就更气了。
一晃两日又过去。
期间,褚帝反反复复地苏醒。到第三日下午,清醒的时间才长了很多,召见了昭歌。
“朕梦中梦见林中九色鹿开口人言,说朕命不久矣,除非穿上它的皮毛所做的衣裳。国师忠诚,本事高强,可否替朕去寻一寻这九色鹿的皮毛?”
闻言,昭歌不由得怔然。
见她迟疑,褚帝眉眼间染上怒色,“难道国师不愿意替朕去寻找?国师要看着朕去死?”
昭歌哪里敢反驳,忙跪下:“陛下误会了,臣方才只是在想,何处可寻九色鹿。”
“梦中那九色鹿说,它居住在戈壁滩之上。”
昭歌:“……”
行吧,你说戈壁滩就戈壁滩。
无奈之下,昭歌只能先应下褚帝。
从乾坤殿离开时,迎面撞见了宇文期和太师虞世青。
虞世青不善地看了一眼昭歌,敌意明显。
朝中那些官员对昭歌都有点瞧不起,因她是个女人,却压了他们所有人,得到褚帝的看重。
昭歌早已经习惯,不以为然,也不理他,正想走时,宇文期却说了话。
“太师先请,本王有话要同上城国师说。”
等虞世青先进去后,宇文期走到了昭歌的面前。
“你面色不太好,是父皇为难你了?”
昭歌淡淡道:“没有,荆王多心了。”
“那就好。父皇醒来之后,变得古怪了不少。”宇文期皱了皱眉,“若他也为难你了,千万别在意。”
昭歌没说话,心中却十分深沉。
她总觉得,褚帝的病并不是像太医说的那么简单。
至少就方才那番对话,现在的褚帝,完全不像之前的样子。宇文期说得对,褚帝的性格竟古怪了那么多。
她不明白。
故而,在回姜府后,她让姜伯虎私下去寻了个郎中,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