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昭歌喃喃着。
可事关皇位,不应该风平浪静。
“庞威大哥,麻烦你了。”她叹了口气,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向他道谢着。
庞威安慰她:“您也别太过担心,没有消息,至少说明公子现在也没事。或许太子的人,在静待一个时机。”
昭歌听了这番话,心中稍安。
这么安静,是不是说明宇文期还不知道太子回来了?
她压下满心的担忧,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便回头问道:“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庞威大哥,你是如何认识阿烈的?”
庞威正切着红薯,闻言,一顿,憨厚地笑了笑。
“就是从前在…在平阳时和公子认识的,后来我听说公子混得不错,便来了柴安投奔他。”
昭歌点点头,“那你一定也认识阿胜了。”
庞威差点没切准红薯,舔了舔嘴唇,“认识……吧!”
天啊,公子怎么没告诉他,这位姑娘还知道公子以前在平阳的朋友啊。
老天保佑他可千万别露馅!
而昭歌显然没想那么多,只是对他欣慰地笑了:“看见你陪在他身边,挺好的,还好他还有你这样一个旧友…或许应该说是长辈。”
“阿胜那样的人,可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庞威不理解这是何意,却也迟钝地意识到,这个阿胜,好像背叛了公子。
他便义愤填膺地配合着:“是啊!那种没心肝的东西,远离了公子也是好事。”
昭歌便也笑了笑,只是眼底却始终有着一抹痛惜。
虽然是好事,但从阿胜背叛阿烈的那一刻,便注定会让阿烈痛苦了。
即便阿烈亲手杀了他,心底的那抹痛苦也不会消散,反倒会像一根钉一样深深嵌入阿烈的心中。
但她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只默默心疼着元惊烈。
夜很深,思念更长。
而一日后,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忽然闯入竹楼,打破了平静。
昭歌在院子中看见他,第一反应就是叫来了庞威,给那人包扎伤口。
那伤口很深,划在他的肩膀上,一看便知是双方对砍时所造成的。
柴安城,恐怕已经不太平了!
昭歌心跳加速,没由来的恐慌席卷了她全身,她在心中默默祈求他一定要醒过来。
上苍眷顾,那士兵片刻后,竟真的恢复了一丝意识。
“你醒了!如今城中战况如何?”昭歌匆忙问着,又让庞威给他喂水。
那士兵喝了水,喃喃:“太子…太子被荆王埋伏的人算计了,禁军也听从了荆王与太师号令,太子恐怕已经出事。”
什么?!
昭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仿佛快要无法呼吸,她再也没办法冷静,忽地起身,便要冲着竹楼外跑去。
“姑娘,你不能走,公子叫我照顾好你!”庞威吓得连忙拦住她。
“你别拦了,你跟我一起去。”
昭歌反问着他,“照顾我重要,还是救你家公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