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吵架,不是太掉价了吗。
昭歌淡然道:“你不信,随你。我想说的,总算在你面前说出来了,我很痛快。”
说罢,她转身便要走。
只是走了一步后,又回眸,笑着道:“对了,陛下跟我说,你母妃在昨晚服毒了。自戕的妃子,乃是大罪,我想,她可能没法子入妃陵了。”
“什么……”宇文期接连遭到打击,整个身子再度塌了下去。
他的神情,像一滩死灰。
“母妃…母妃!”他痛苦地哀嚎着。
这声音,已经离开天牢的昭歌,自是听不见的。
当天下午,宇文期自杀。
彼时,昭歌正坐在姜府的院子里,抱着如愿新聘来的狸奴玩。
元惊烈回来了,一回来,便兴冲冲地告诉她:“阿姐,宇文期自杀了,在天牢割腕而死。”
昭歌并不意外,摸着狸奴的脑袋,“他还是不愿意死在陛下的手中啊,好像自缢了便能保全一些尊严一样。”
元惊烈:“自欺欺人罢了,如今全国都唾骂他的不忠不孝,又被除了宗籍,还能有什么尊严。”
“说的也是。”
“不过,我还有件事想去宫中跟陛下回禀一声。”昭歌想了想,打算先和元惊烈商量商量。
“阿姐且说。”
“我想辞去国师之位,你觉得陛下会同意吗?”若不是因为忌惮宇文期,她本也没想做什么国师。
而且,她根本不懂什么天象,所依托的也不过就是前世知道的多点。
万一哪天露馅了,岂不完蛋。
而元惊烈听罢,只是点了点头,“好,那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乾坤殿。至于陛下同不同意,我也不知,但至少,阿姐可以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昭歌也觉得有理,便答应了。
这日,从姜府离开时,身边的李敬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当真?”元惊烈的神色变得不太好,冷笑一声:“真是可笑,他们平日是如何刻薄阿姐的,如今出了事,倒是想起来央求阿姐了。”
李敬也是一副轻蔑神态,道:“可不是,国师不见他们后,他们还在街上对国师破口大骂呢。”
还敢骂人?
元惊烈眼底阴沉了几分,淡淡道:“那就割了他们的舌头吧。”
……
隔日,元惊烈来接昭歌,二人一同到了皇宫。
宇文练依旧的繁忙,埋在折子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见昭歌和元惊烈来了,才短暂地休息了会儿,吩咐宫女上了茶。
“今日你们怎么一同来了。”他眉目疲累,捏了捏眉心。
元惊烈先道:“陛下平时还是多多注意休息。”
“没什么大事,朕又不是病秧子。”平时身边不少人劝他,但宇文练并不在乎。
又看了一眼昭歌,“看来是你找朕有事?”
昭歌深呼了一口气,低声道:“是,臣想要辞去上城国师之位。当日之所以受封国师,实在是先帝厚爱。实则臣自身才疏学浅,却压在朝中诸位大人之上,实在心中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