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这个节点,某个地方似乎也确实发生了水灾,她听宇文期提过一次,但没听说有土匪作乱啊。
算了,毕竟是重生,连皇帝都换人做了,民间发生变化也很正常。
“哎呀姐姐,你就先别管这个了。”孟如愿又道:“你先听我说,你和侯爷一向都那么好,若有了误会,要说清楚呀。”
昭歌摇了摇头:“我们没什么误会,只是当日的确不欢而散。”
孟如愿猜测:“那是侯爷做错了事?”
“…倒也不算。”
“那姐姐你做错了事?”
“也没有。”
“那不就得了,都没做错事,有什么好一直僵着的?你们这样僵着,是在伤害彼此呀。”孟如愿像个长辈一般劝导她。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要多和在乎的人在一起呢,这样往后老了,也能有好多美好的事可以回忆。”
那语重心长的模样,让昭歌忍不住笑了,“你口气像姨母。”
“哎呀,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如愿嘟着嘴,佯装生气,“不理姐姐了。”
昭歌的笑渐渐淡了下去,看着如愿钻进厨房的身影,心里却已经想开了。
算了,那就主动去看看他吧。
毕竟她可不想以后老了,所能回忆的只有和他吵架。
…
想开了的昭歌,踌躇了一下午后,在黄昏前出了门。
她不是又后悔了,而是担心白天去,元惊烈会在忙,这样她就会打扰他。
想了半天,觉得还是黄昏时时机最好。
昭歌鼓起勇气,站在了武安侯府的门口。可没等上去敲门,这时,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意料之外的,门后是元惊烈。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最爱穿玄色衣衫,披着件狐裘,矜贵无比。应当是刚处理完事,深邃的眉眼间布满了疲惫。
看见她时,元惊烈眉心一松,“阿姐,你怎么来了!”
昭歌手中还提着食盒,点了点头:“嗯,来找你一同用膳。”
“好…好!”他还有些错愕,反应慢了半拍。
二人一同往侯府中走去。侯府中下人便知,今日侯爷终于能有个笑脸了,也能好好吃些东西了。
两道身影并着肩,她堪堪到他的胸口,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他的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渣。
昭歌在心中叹了口气,“你这些日子,定然没好好休息。”
“这江山,是先帝托付给我的,我也不想对不起他。”元惊烈顿然,声音中有些遗憾,“到底,也是我间接害了他。”
昭歌只觉这话刺痛了她的心。
这几日,恐怕阿烈都陷在了这种自责之中,他又要忙那么多事,难怪憔悴了那么多。
“别这么说,不是你的错。”昭歌很内疚,停下脚步,眼底伤怀,“那日是我不该怪你,若真怪你的话,我岂不是要先怪我自己。”
“不!这怎么会怪你,这都是我自作主张……”元惊烈听见她的自责,却比听见她直接骂他更来的激动。
昭歌失笑:“好了,我们都别再争了。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补给你过生辰的。”
二人遂到了房中,昭歌将自己的食盒打开,露出里面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