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几桌都听见了他管姜伯虎叫‘大伯哥’,纷纷投去惊愕目光。
原来坊间传闻是真的!
悦来楼老板娘真的和武安侯是一对儿!
这昭歌姑娘也太了不起了,她不仅酒楼开得好,人长得漂亮,还有侯爷为她倾心!
人生如此,还有何求?
席间众人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却都无一人妒忌。
昭歌姑娘人好,对谁都十分随和,还经常在城东施粥,她理应得到最好的。
婚宴结束,元惊烈喝得有些微醺了,昭歌将他扶到房间中,吩咐墨环去煮了醒酒汤。
“人家成婚,你喝那么高兴干什么。”她给他擦了擦脸。
男人咧嘴笑了,伸手将昭歌扯到怀中,亲了亲她的发,“我高兴,看人结婚高兴,什么时候你能嫁给我,我更高兴。”
就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昭歌卧在他怀中,一时没了声音。
元惊烈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我还有很多事情,还得废…废了那个小皇帝……”
“别将这种事宣之于口。”昭歌提醒他:“隔墙有耳。”
他傻笑起来:“对,不能提。”
说着,又抱着她,狠狠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元惊烈的声音越来越弱,没一会儿,便不动了,睡着了过去,可抱着她的手却还是牢牢的。
昭歌没动,他身上的酒气被沾染到了她身上,困意似乎也传染了。
二人不知不觉,都睡着了。
墨环端着醒酒汤来时,看见这一幕,拉过被子给他们盖上,偷笑着离开了房间。
…
婚后三日,姜伯虎和温静宣、姜之韵三人,离开了柴安。
昭歌去送他们,挥着手告别后,眼眶酸酸的。
习惯了和他们住在一起,这姜府忽然少了两个人,她心里也空落落的。
墨环知道她有点难过,跑出去给她买来了糖葫芦吃。
“小姐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小姐的。”小丫头眼睛亮晶晶地,举着鲜红的糖葫芦,笑容比冬日的太阳还明媚。
孟如愿也依偎在她身边,“姐姐,我也在。”
昭歌摸了摸她的脸,含笑:“我知道,幸好还有你们。”
姜伯虎离开后,悦来楼又招了两个新人。
两个新人人老实,干活也很麻利,昭歌挺满意的,还给两人加了月钱。
到了南陈后,姜之韵托商队给昭歌送来了一封信。
信中说,他们在呈都适应得很好,那边民风十分淳朴,三面环海,吹来的海风都十分清爽。
昭歌收到此信,十分欣慰,但同时,她又想起了裴玉。
南陈那么远,姨母都能寄来信,那裴玉呢?
她只能默默叹气。
转眼,阳春三月,岸边杨柳依依,绿草茵茵,人们脱去了厚重的衣裳,姑娘们髻上簪上了朵朵鲜花。
本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可这日元惊烈到来,却给昭歌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我得去一趟青州了,明日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