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对上这眼神,心中恐惧不安越发的强烈了,直接告诉她不该再让步星落说下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最好。可如今的形势,她若是开口制止那便显得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了,冷汗不知何时打湿了全身。嘴唇微微颤抖着。不会的。她明明做的那么隐秘,而且做此事的人都已经被她秘密处死了,不会有人知道的。“那小宫女本是御膳房送吃食的小宫女,当时中途恰巧身子不舒服,便在旁边假石那儿靠着休息一会儿,就正巧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平安王,不如将那宫女带上来,让她自己说吧。”步星若道。平安王点头,沉着嗓音开口道。“将那宫女带出来吧。”他目光是沉沉的望着朱皇后,将她那慌乱收入,眼中心就是一沉。闭了闭眼,怕是皇帝的死真的是有蹊跷。殿内的其她嫔伴也被这一消息给震得不轻,一个个眼神复杂的望着朱皇后,都有些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朱皇后的手颤抖着。此时血液逆流让她浑身冰冷,但反而却越发的冷静下来。不到最后一刻,她是绝不会认罪的。很快,一个宫女便被带了过来。宫女年纪不大,看起来约莫才十一二岁,应该是今年刚刚入宫不久的宫女。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吓得浑身哆嗦,颤巍巍的扑通一下跪下。“奴婢采薇参见诸位娘娘,各位大人。”“你莫要怕,本王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即可,绝不会罚你。”老平安王温和着嗓音开口,如同一个慈和的长辈。小宫女抬头看了他一眼,对视上他这安抚的眼神,心中的慌乱似渐渐平息了下来,慌忙的点点头。“奴……奴婢知道今日找奴婢来所为何事,那日奴婢看到一个太监往御花园梅花团里放了一团绿色的东西,当时发现是蛇的时候,奴婢吓了一跳。”“奴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教奴婢的管事嬷嬷说在宫中不要多管闲事,奴婢实在怕惹火烧身,太害怕了因此一直躲着,不敢出声。”说到这里,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下去:“可前几日皇上在御花园被毒蛇咬了,奴婢便想到了此事,顿时惶恐的不行,奴婢太害怕了,所以有人来问有没有人去过梅花团的时候,奴婢不敢站出来。”“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太害怕了,奴婢不想死。”小宫女哭得浑身颤抖,眼中都是畏惧惊恐之色。殿中的其他的老臣和妃嫔们一个个震惊的不行,有个老臣怒声吼道。“那么重要的事情当时不说,如今才说,你知不知道这事关皇上!”宫女被吼的浑身一个哆嗦,脸色煞白如纸,只是不断的在磕头:“奴婢……奴婢只是太害怕了。”“我本想着能够害皇上的人,怕又莫不是什么细作,不敢打草惊蛇,想着事情查出结果后再告诉皇上,哪想到最后调查出来竟是皇后所为。”步星若眼眶充血死死盯着朱皇后。“昨日,我才从这小宫女给的线索中查到了钟翠宫一个负责洒扫的太监,那太监家中竟是戏班子,家里边养着很多的蛇,靠卖艺为生。”“而这太监正巧在皇上中毒那日的傍晚暴毙身亡,真是巧合。”“你胡说。”朱皇后脸色很白,颤着声音反驳:“步星若,你这是陷害本宫,意欲何为!单单靠一个宫女几句话如何定本宫的罪,说不准她便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来陷害本宫。”“老王爷,你们莫要信她的话,本宫宫里的确有一个暴毙的太监,但他是突然暴毙的,如何能扯到这件事上,如今死无对证,本宫是百口莫辩。”“皇后娘娘,那太监可不是暴毙身亡,而是中了砒霜。”旁边的陆宴礼突然开了口,他站了出来,冲着老平安王拱了拱手。“昨日时,贵妃娘娘命危臣去了乱葬岗找到了那太监的尸体,如今是冬日,外面天寒尸体腐烂的缓慢,微臣便带了仵作一起去验尸。”“发现那太监唇瓣乌黑发紫,明显是中毒症状,再仔细一检查,他是被喂了大量的砒霜而死,而且我们在他尸友上发现了很多毒蛇牙印,那是陈年旧伤,还有一处明显是新伤刚刚被咬不久。”“微臣手中便有那仵作亲笔写的验尸策,以及他的是签字。”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那卷卷轴,双手递了过去。立即便有太监拿起来递给了老平安王,旁边几位老臣也跟着过来看。卷轴打开,里面内容清晰的映入眼帘,尤其是在看到最后那个落款的名字时,有人惊呼一声。“竟然是魏仵作!”听到这个名字,众人有些讶异,若是此人,那这份证词便不可能作假了。魏仵作,今年已经八十八岁高龄了,从十岁起便从事这一行业,为人清正廉明,在朝期间不知为多少人洗刷冤屈,还人清白。受天下百姓爱戴,名声极佳。在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平安王闭了闭眼,而后眼神冰冷的望向了朱皇后。“皇后娘娘,你自己看看这份验尸策吧。”作者将手中的册子给了宫女,宫女又递到了朱皇后眼前。朱皇后嘴唇惨白,哆哆嗦嗦几次才将册子拿了起来,看到上面那清清楚楚的内容时她瞳孔骤然缩了缩。她死死咬着牙,拒不承认。“不……就,就算那太监是中毒身亡,和本宫有什么关系,本宫完全不知情,那不过是个太监罢了,死了,便被随便的扔了,谁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步星若冷笑一声:“皇后娘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可是你不会以为只有你是聪明的吧,当时可还从那太监身上搜到了一封信,清清楚楚写了您交代他做的事。”“这太监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可惜还是没有逃脱毒手。”朱皇后心猛得一沉。便见步星若又从袖子中掏出来一封信。:()蛇蝎宠妃心机深,垂帘听政做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