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关越来越近。
各路军阀不约而同停止了一年的混战,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默契。
打工人再怎么努力拼搏,也得回家过年嘛。
这是一样的道理。
抢钱抢粮抢地盘,一年到头总也得享受几天消停日子。
临近年关,再加上处于“休战期”,同盟军领袖靳主按照惯例召集各部军官举行了犒劳会,当然,这一次比往年都要盛大。
最直观的原因,就是与会的人肉眼可见的增多,毕竟同盟军在这一年大规模的扩员,连带着各级别的军官人数自然跟着迅速增多。
因为人数暴增,再加上会场变大,以至于之前被倚为左膀右臂的副官魏邑的位置都变得好像不再那么紧密。
沸反盈天的欢乐气氛中,魏邑并没有完全融入,他甚至都没有去找将军靳主敬酒,默默的观察着现场。
很轻易的,他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缔造同盟军盛况的最大功臣,或者说最大的金主并没有来到现场。
甚至许宽许先生都没来。
要是人不在也就罢了,可对方分明在缅底。
将军靳主对他有知遇之恩,这一点不可抹杀,如果不是同盟军收留,他可能早就死在了卫家的追杀下,不会有后来手刃仇敌的机会,看着红光满面的将军,提前休息了两个月的魏邑思量权衡,最后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将军,新年快乐。”
“哈哈。”
统帅几万人的同盟军最高领袖笑容畅快,“是值得高兴,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像今年这么高兴过,来,干。”
靳主豪迈的与自己的肱骨大将碰杯,“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魏邑不置可否,陪饮过后,问:“将军,许先生怎么没来?”
矮小却凶悍的靳主神色自如,“许先生有事。”
“江先生已经来缅底好几天了,将军去见江先生了吗?”
“你怎么知道江先生来缅底了?”
随即,靳主像是反应过来,看着立下汗马功劳的得力干将,“是许先生告诉你的吧?你和许先生的关系一直挺好。”
魏邑没有解释,继续问:“将军邀请江先生了吗?”
靳主没有立即回应,看着热闹的现场,不咸不淡道:“江先生喜欢清净。”
魏邑欲言又止。
喜欢清净是一回事。
可自己的态度又是一回事。
金主驾到,将其晾在一边,合适吗?
当然。
这种事情不该他过问,属于越界,很容易触上位者霉头,可因为对方的恩情,魏邑还是选择进行谏言:“将军,在年前,你应该去和江先生会上一面。”
靳主看了他一眼,或许是知道对方出于一片拳拳之心,不见喜怒的道:“放心,我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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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已经话说到如此地步,再继续纠缠下去,那就属于不识抬举了,哪怕关系再怎么亲密。
功劳再大,部下永远是部下。
魏邑当然不是一个愣头青,识趣的打住话题,喝了杯酒后,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