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知道他看到你时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恐怕就不会这么信誓旦旦了。
一夜过去,转眼便到了正式比赛报名的时段。
就和之前说好的一样,迪卢克只是与他们结伴同行,但并不会一起行动。据店员说,他早早便用过简餐离开旅店,只给宁归留下一句口信。
“祝一切顺利,晚上见。”店员学着迪卢克的语气说道,“那位老爷只说了这么多。”
“那和他同一间的人呢?也出去了吗?”
“你是说公呃,那位橙发的英俊先生吗?”提到达达利亚,店员所用的词汇突然变得华丽,“昨晚正巧有另外一位客人退房,我为这位先生另办了入住手续。”
他从柜台后拿出一张雕刻精致的筹码,“这是进入套房的秘钥,请收好。”
宁归没有接,“他房间的钥匙,就这样给我没关系吗?”
“那位先生说了,希望您能去床边叫他起床,哦对了,他还说这是定金?”
“”宁归心情复杂地接过钥匙。
“嘎,我就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伏在他肩头的阿尔戈小声道,“他肯定想借机使唤你。”
“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宁归转身向楼梯走去。
只是去叫早,比起他要达达利亚帮忙做的事,不算什么。
筹码上的数字代表房间门牌号,宁归来到旅店顶层,数着门牌一间一间找过去,最终站定在走廊尽头的一扇大理石门前。
从门的大小与材质判断,应该比自己那间要高级不少。
他用筹码对准门把上的凹陷处,听到“哔哔”两声,门自动弹开一条缝。
宁归推门进入,第一眼险些被满屋的金碧辉煌闪瞎眼。
如果说自己住的房间是标间,达达利亚这间可以称之为总统套房。明明身处地下,巨大的落地窗居然能折射出明媚的阳光;矗立在客厅四角的白色理石柱顶嵌着水晶花瓶,里面插满了娇嫩欲滴的鲜花。
“可恶,至冬小子居然一个人偷偷住这么豪华的房间,不厚道嘎!”
“嘘——”宁归在唇前竖起手指,他打量着房间的陈设,心中疑惑,“阿尔戈,通往卧室的门在哪?”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没看到。”阿尔戈在宁归肩上探头探脑,“等等,我看那排书架有点古怪。”
宁归依言靠近壁炉旁的书架,在两本书中间发现了一只纯金铸造的小把手。
“”有必要这么隐蔽吗?!
宁归握住把手,沿着顺时针的方向摁下。
书架无声地向一边划开,一间比客厅还要纸醉金迷的卧房出现在一人一鸟面前。
别的不说,光是正对门的那张挂满帷幔的大床,就比宁归那张还要大一圈。
别说三个人,怕是五个人也能躺下。
宁归不理解,这种只能用来睡觉的家具做这么夸张有什么用?又不是放在廉价招待所的大通铺,空出来的部分是打算种地吗?
卧室很安静,达达利亚估计还在睡觉。
可报名时间就快到了,需要提前去排队,宁归只得硬着头皮挑开帷幔的一角。
“啪!”
一只手从帷幔中伸出,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下一秒宁归整个人被拽进了帷幔。
“嘎嘎!”阿尔戈反应迅速,逃过一劫,蹲守在帷幔之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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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不由分说摁进床里的宁归努力挣扎着,达达利亚捂住他的嘴,只用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便镇压了他的四肢。
借着帷幔外透过的一丝光线,达达利亚辨认出身下的人。
“是你?”他松开手,“你怎么来了?”
“不是、不是你叫我”宁归一把推开他,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算了,你赶紧起床,我们该去报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