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例子就?是万口怪,从始至终一动不动地站在城市大楼上,好比屹立在世界之巅的无上神?明,如宇宙一般无垠,似真?理那样深奥,寻常异能者就?连控制僵硬的肢体努力靠近祂都做不到。唯独祁越能够堂堂正正地仰起头来?,理所当然又肆无忌惮地直视祂。
这颗星球的入侵者。
几乎摧毁了一切的异种族。
他们?之中,很显然,只有祁越能与之一战。
……该死。
“别输太远啊。”杨竹园喃喃自语,差不多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就?算不能亲手把这家伙打爆,他们?也绝对不想,被衬托成一群没用?的废物软蛋啊。
一时之间,浓浓的不甘使众人爆发斗志,铆足劲儿进攻。
地面上的局势因此产生肉眼可?见的逆转,可?惜对林秋葵来?说,差不多就?是一团模糊的马赛克大战而已,压根分不清敌我。
“系统。”她无声?提要求:“不然想个办法?让我恢复一下视力?几个小时就?行。”
系统沉默片刻。
自从被宿主痛批坑蒙拐骗连带差点玩完儿之后,系统势力顿时安分不少,以?至于本就?沉默寡言的系统愈发没有存在感,哪怕到了这会儿,也就?是默默翻遍系统商城,默默向上级打报告,最后简言意骇回?应一句话?:“八小时,我们?的极限,很难有下次。”
暂时不考虑系统和异种之间是否存在联系,它们?靠什么手段抵消伤害。
直升机中,林秋葵紧抓扶手,冷风如刀子刮脸,耳边充斥着巨大的噪音。随着视力的逐渐恢复,她久违地再一次清晰看到这个世界,看清近在眼前的夏冬深和江然。
相比上一回?前面,前者近乎老了二十岁,一团白发下只剩松弛的皮肉与褶皱,令人不由自主联想到一只潦倒的稻草人。
后者也消瘦不少,一脸张皇,边哭丧着脸嘟囔抱怨:“为什么要带上我啊草,我又没异能,救命了我的妈,让我回?家吧球球!”,边龟缩在角落里双手抱枪,眯着一只眼睛,瞄准老半天偶尔才开一枪,一听到枪声?又吓个激灵,一副生无可?恋的蠢样。
林秋葵只瞥一眼就?转开目光。
视线投向远方,定定看了几秒万口怪所在的方向,她再度开口:“杨团长,说个事,,你和你的团员联手拖住其他异种,让祁越去打最棘手的那个。”
“他一个人能行?”
不然还是大伙儿一起上呗,搞完小的冲大的,稳得一批。
杨竹园刚想友好地提一个建议,祁越:“再废话?先杀你。”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暴躁。
绝了,杨竹园服了,反正他不吃亏,立马调整布局,花半小时给暴躁小白清出一条道路。
这会儿大约是八点四十分,天边乌云低垂,投下一片暗沉沉的影。
面对百折不挠的人类与越来?越多倒下的同类,望着阴影中一只蝼蚁大小的祁越。位于偌大的城市中央的万口怪居高?临下,施施然掀开眼皮,亦是第一次垂下眼皮,真?正地、仔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语气玩味地说:“这不是我那令人唾弃的、肮脏的儿子,祁越吗?”
“……你想杀我。”
“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