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摇摇头,他没去关注,自然也不知道。
两人又买了些果干零食,才手牵手回去。
这会儿,郭娘子家的豆腐已经卖完了,她关了店,正和刘家奶奶坐在前院里借着天光做针线活。
余冬槿听见她们聊天说话的声音,原本因为吃到了酸酸甜甜的果干和糖葫芦而开心的脸上,眉头轻轻皱起,他想到之前抱着东西,跟在那姓王的富家少爷身后,被雨淋湿了脊背的贺纯。
遥云知道他在愁什么,可贺纯的事情他们又能如何管的到呢,于是搂着余冬槿的肩头,让他先进屋再说。
余冬槿坐在厨房里的案台边,把糖葫芦插在这张破桌子上的缝隙里,嚼着嘴里的梅子干叹气,“贺纯是个好孩子,他比刘成还要小一岁呢。”
贺纯少年老成,性格沉稳,个子也比刘成高一点,余冬槿之前还以为他比刘成要大,后来与邻居们相处久了聊得多了,才知道那孩子比刘成还要小八个多月,隔着一年,算是一岁。
余冬槿穿越之前都二十五了,刘成和贺纯在他眼里真的就是小孩,今天看见贺纯那样,他心里挺难过的。
遥云把灶里的火点着,余冬槿的鞋子刚刚被打湿了,他要烧点热水让他擦脚,“那书院里应该有不少这样的情况,穷人家的孩子被富人家的孩子欺凌,这种事只要不是太过分,书院里的先生应当是不会管的。”
余冬槿点头,也知道肯定是这样的,毕竟这只是县城里的县学,又不是什么大书院,而且就算是那种大书院,也难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
之前原主的同窗,那个钟秀才不就说过么?他们那书院里也有喜欢人捧着他的有钱少爷。哎,这世间就是如此,有才的不如有钱的。要是碰见了那种就喜欢整你让你低头的,穷人家的孩子还能怎么办,想要不那么难过,便只能屈服了。
余冬槿叹了口气,撑着脸发愁。
遥云打来热水,先拧了帕子给他插手擦脸。
余冬槿被搞得不好意思,他这会儿清醒着呢,便自己拿过帕子,自己来。
两人之后脱了鞋一起泡脚,余冬槿踩着遥云的脚玩了一会儿,终于有了主意,他问遥云:“郭娘子家,是不是只有豆腐和豆腐皮来着?”
遥云垂眸看了着余冬槿那双踩在自己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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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乎乎白嫩嫩的脚,顿了顿才回:“嗯,就这两样。”
余冬槿一拍手:“那就妥了,是时候研究研究豆腐菜了。”
油豆腐、兰花串、千张、腐竹、豆干、腐乳、干豆腐、冻豆腐等等等,一大堆的豆腐菜等着他来开发呢!这些大部分都可以用来凉拌冷吃,很适合他们小店。
嘿,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遥云说:“都听你的。”然后拧干帕子,为他和自己擦脚,接着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
余冬槿坐在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有点迷惑,“抱我干嘛。”说的好好的,干嘛动手动脚!
遥云没说话,拿起他插在桌子上的糖葫芦,吃了一颗在嘴里,然后低头给余冬槿喂过去。
余冬槿立即红了脸,脚趾发麻,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推动,只得承受了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
他含着红艳艳的糖葫芦,含含糊糊的,“你干嘛呀?”
遥云埋在他的肩窝里:“就想亲亲你。”
余冬槿好不容易吃下这颗山楂,闻言笑了,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叭叭叭的亲了几口,然后问:“现在感觉舒坦了?”
遥云也笑:“还成。”然后抱着他进屋穿袜子换鞋。
晚上,余冬槿累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身体坚持没睡,扒在窗前等灵物。
遥云无奈,给他裹好被子,“它们不一定会来的,你先睡吧,来了我和你说。”
余冬槿哑着嗓子,“我不!”他有点恼,这会儿眼圈还是红的,转头愤愤道:“都叫你不要弄了,你就是不听,你好过分。”
遥云自然心虚,小声:“我看你挺舒服的……”
余冬槿狠狠地瞪他,脸颊又开始发红,转头过去不看他。
遥云捏起他放在窗边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亲,下床去给他倒水。
今天天很黑,天上乌云沉沉,外头伸手不见五指。
遥云还未过来,余冬槿便看见了小巷那头,有六盏小灯泡出现了,他精神一震,立即把眼睛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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