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年前那场乌龙,宋时惜就和沈家的小少爷沈阎走到了一起。
对于这段意外的恋情,宋时惜起先一直都不乐意承认,施婳问过好几次她也总是支支吾吾。
但毕竟是多年好友,施婳大抵也猜得出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时惜刚失恋那次两人偶然发生了亲密关系,之后半推半就地成了“密友”,今年似乎是有密友转正的征兆。
沈阎其人名声不太好,但施婳接触过几回,感觉还不赖,看得出是对时惜很上头的。
时惜则是嘴硬身子软,两人算是处在热恋期,暗糖也撒了不少。
果不其然,宋时惜听了就直皱鼻子:“得了吧,你别寒碜我,我才不同那混球结婚呢,我现在是不婚主义。”
话虽然狠,但尾音莫名透出半分甜意。
施婳也懒得拆穿她:“好好好,不婚就不婚。”
每个人在感情上都有自己的节奏,也会有注定的姻缘,作为好友只需陪伴祝福即可,她向来都不会对朋友的感情有所置喙。
回归正题,宋时惜走过来,小心翼翼伸手抚触着施婳身上这套改良龙凤褂,眼底又一次露出惊艳的色彩。
传统凤冠霞帔,吉利又贵气,深浅不一的金丝银线织密出流光溢彩的凤凰,庄重艳绝的正红色映得施婳这张全素无妆的脸蛋气色红润,俨然一副待嫁女孩家的娇态。
“太绝了,我可是听说单是这套龙凤褂裙就是数十位大师耗时超过一年才赶制而成的,你直播事故才过去多久啊,算起来,贺大佬早早就在筹备婚礼了吧。”
“一年吗?”施婳微微讶然,“我还真没听说。”
宋时惜毕竟是北方周刊的记者,记者圈
番外1~5[全文终](第611页)
最讲求时效性的猛料,如今各大媒体都在争相跟踪报道贺氏家主大婚的细节,她收到的消息自然是不会出错的。
“真的,贺大佬这种事必躬亲的老公,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女同事羡慕得哭了!筹备婚礼本就是件辛苦的差事,你们又是这样的顶豪望族,更加诸事繁琐,让你自己操持你估计得累哭,所以啊婳婳,我真的特别特别为你开心。”
宋时惜毕业之后也经历了不少事,成熟了不少。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有钱就可以解决的。
普通情侣很多都因为婚礼琐事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更别说豪门媳妇的艰辛了。
虽然贺大佬很壕,但她更为施婳感动的是这份用心,看得出来,贺大佬真的蓄谋很多年了,整个婚礼前后,他有种多年蓄力终于有用武之地的画风。
……
时间已经不早了,明明该抓紧休息,施婳躺下后却没有半点困意。
如时惜所言,贺砚庭他这几个月真的为这场婚礼耗费了不少心力。
旁人可能只觉得施婳从小就勤奋上进,殊不知她在学业工作之余的私人生活也有相当惫懒的一面。
她很怕麻烦。
对于婚礼,她是既憧憬,又打怵。
尤其是她现阶段工作实在忙碌,如果要把大量精力放在筹备婚礼上,肯定会很疲惫。
好在贺砚庭一手包办,从头至尾没累着她半点。
关键是处处合乎她心意,她总算明白朋友们口中羡慕不已的“爹系老公”是什么水准了。
辗转良久,既亢奋,又有些莫名的焦虑,她终于忍不住开始摸索手机。
而手机另一端的男人仿佛与她有某种心电感应,她刚摸到手机微凉的边沿,来电便响起。
“bb系唔系训唔着。”(宝宝是不是睡不着。)
“嗯,我有D紧张……”(嗯,我有点小紧张……)
听筒那端的嗓音低哑磁性,还隐隐有笑意,无缝切换普通话宽慰她:“京台的台柱子施婳小姐,国家级别的大型晚会你都主持过多回了,小场面而已,放轻松。”
施婳咬了下唇,细声嘟哝:“才不是小场面,你那样用心,光是我的定制婚服都准备了八套……”
距离天亮越来越近,她的紧张也越来越真切了。
大约是因为很清楚一生仅有这一次,而且是他精心筹划,事必躬亲的结果。她生怕有一点不完美,留下哪怕一丁点儿的遗憾。
女孩子温糯的嗓音其实并没有把内心的想法都说得很明白,但他却仿佛全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