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江窈?”
相比于江窈的心情复杂,徐忽来反而感觉良好,甚至还能勉强勾起唇角笑,即使笑的动作让他因为摔倒所以裂开的前胸肋骨隐隐作痛:
“平安长大了,还挺帅的。”
“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江窈无语地看了徐忽来一眼,隔着铁栅栏,他甚至猜不透面前这个行事怪诞荒谬的男人。
“谢就不用了。”徐忽来话说的不紧不慢,外人以为他是沉着冷静,实则是因为身上带着被江窈揍出来的伤所以痛的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和表情:
“你少来看我,折寿。”
“你以为我想来看你?”江窈直接反问,单刀直入道:
“你为什么不肯指控蓝竹烟?”
“我为什么不指控他?”徐忽来淡淡地看了江窈一眼:
“你不是知道吗?”
他喃喃道:“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反正你那两个神通广大的哥哥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挖好坑等着我呢他们为了你,差点把我逼死。”
“你活该。”江窈说:“要不是你自己贪得无厌,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吗?”
徐忽来闻言愣了一下,盯着江窈看了片刻,忽然又神经质般笑了起来。
就在江窈以为他会发出类似于“桀桀桀”般丧心病狂的怪笑,然后再说什么类似于苦衷一般的言论来怒洗白一波时,徐忽来挂在脸上的笑忽然又落了下去,表情变的很平静,对江窈道:
“我可以指控蓝竹烟。”
他说:“我手上有他当初出院时他的主治医生给他开的康复证明,也可以指控他在这件事中全程保持清醒,并没有病发的情况,防止他靠精神病人这一身份来逃脱责任。”
“条件?”江窈不是傻子:“需要我做什么?”
“”徐忽来喜欢和聪明人讲话,但真要提出条件时,他又忽然闭了闭眼,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
“不要动我的师弟。”
他说:“他是无辜的。”
“如果他全程没有参与这件事,他自然会安然无恙。”
江窈说:“但是你不仁我不义,如果你没有按照你答应我的做,我有一百种方式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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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不如死,知道吗?”
徐忽来闻言,忽然睁开眼,盯着江窈看了片刻,猛然笑了起来,而且越小越大声,捂着胸口赫赫笑的如同破洞的风箱,沙哑难听。他刻意想忽略了肺部传来的刺痛,但表情的狰狞却暴露了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轻松。
从始至终,江窈没有问他问什么笑,只是保持着那样淡淡的神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忽来。
徐忽来笑完了,用力喘了一口气,随即舔了舔嘴唇,对江窈道:
“你不愧是你爸爸的儿子。”
他的声音里透着沙哑和低沉:“连威胁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呢。”。
对于徐忽来说的话,江窈其实保持着并不认可的态度。
如果说蓝竹烟威胁徐忽来是为了达到自己那个虚无缥缈的目的,那么自己只是使了一点手段,让徐忽来实话实说而已。
这样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片刻后又被江窈丢到了角落——
因为舒眠跑了过来,伸手抱住了正站在玄关挂外套衣服的江窈的腰,像是撒娇般晃了晃手臂:
“江窈,回来啦。”
“嗯,回来了。”江窈摸着舒眠圆润白皙的脸蛋,端详了一下那白里透红的起色,这才缓缓笑了起来,将舒眠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餐桌边。
自从徐忽来受审被抓之后,舒眠的身体就逐渐好了起来,后续确认没有大碍之后就出了院,江窈也就顺理成章地和舒眠住在了公司旁边、舒眠姐姐送的房子里。
其实他还有很多衣服和东西没有一起般过来,用的东西全是新买的,但江荨在蓝竹烟被捕、江名震生病、江云岫为了蓝竹烟的暗自疲于奔命的时候,就已经将江氏的权利全部收拢到自己手上,现在江窈也已经是公司的股东之一,一跃成了有钱人的一员。
所以对江窈来说,迅速添置新的衣服和家具,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完全可以轻松负担。
“江窈,你尝尝看这个汤,是我特地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