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扬不太在意道:“清者自清,再者,我跟他马上就要离婚了,他怎么看待我,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听见他这样说,南玉关心道:“乐扬,你真的能离婚吗,我看他并不想和你离婚。”
“离是肯定能离的,时间长短问题罢了。”乐扬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哀伤。
南玉一定以为庄文柏喜欢他,但实际上,庄文柏对他只有占有欲,对一件昂贵物品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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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玉的确没有久留,只待了十几分钟就走了。
然而送走南玉不足一分钟,乐扬接到了庄文柏的微信语音。
“我在门口,出来开门。”
——庄文柏没有这套房子的钥匙。
乐扬收拾好心情,重新走出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他能来,我不能来?”庄文柏声音泠然,温柔的月光都无法中和他此刻阴沉的脸色。
乐扬抬起头,抱臂道:“他已经走了,你也要走?”
“我凭什么走,我和他又不一样。”
面对男人的幼稚脾气,乐扬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今晚是要睡在这里吗,睡的话也可以,我已经买了新床垫,有地方住。”
庄文柏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铁了心跟我离婚?”
乐扬完全没料到对方的动作,他下巴生疼,张不开口,说不了话,心里怒火不断上涨。
他用力踩了庄文柏一脚,才迫使对方松手。
“就凭你动不动捏我下巴试图强迫我这种习惯,我就不可能跟你过一辈子。”乐扬冷脸说,“明天我们就去离婚,房子我不要了!”
反正他已经有钱过完后半辈子了,没钱也可以自己去挣,没必要再继续受气。
月色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有一部分交叠在了一起,由于庄文柏背对月亮,乐扬看不清对方的脸色。
他站在原地和男人对峙了一会儿,觉得冷嗖嗖的,于是转身回客厅。
庄文柏追进客厅,看见茶几上的果盘和零食饮料,原本愧疚的心绪下去了几分。
南玉过来便是好吃好喝招待,他过来面对的就是冷脸。
不就是捏了一下下巴,他根本就没用力,也没有碰乐扬其它地方,哪儿算得上强迫?
无非是厌恶他,找个由头想和他快点离婚罢了。
心脏一点点沉到崖底,庄文柏听见自己的声音:“你想离婚,我成全你,明天就离。”
乐扬在浴室,他听见想要的回答,心脏收缩了一下,剧痛骤然袭击,好在只袭击了他三秒钟,再下一秒,他突然犯恶心,忍不住弯下腰呕吐起来。
呕吐的滋味非常不好受,乐扬吐完眼圈都红了,也更加坚定了离婚的想法。
他跟庄文柏根本就不合适,而现在庄文柏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必须得尽早划清界限,他以后才能过得好。
他隔着玻璃门往外看了一眼,见庄文柏还站在客厅,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好,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明天我们早点去民政局。”
他洗完澡出去,庄文柏依旧站在客厅,像门神似的。
“你刚才吐了。”门神看向他。
乐扬心情不太好,说话很刺地道:“是啊,我吐完这么久了你才知道吗?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有点感冒而已,死不了,明天能正常去离婚。”
这话说的,好像是他非要离婚似的。
庄文柏握了握拳,终究没有开口。
乐扬也没有再说话,直接回了自己卧室。
次日,两人去了民政局。
这次离婚很顺利,甚至民政局都没人排队,他们过去几分钟就办完了手续,拿到了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