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典不假思索地反对:“我只跟你熟,你得负起责任来!”
“……也行。”
卫长庚祭出一串省略号:“那过了这个月,你就得跟我去区工所登记入籍。从法律上来说,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种,做我的乖儿子。”
“这不行!”
白典无聊时也听过几段相声,知道什么是伦理梗,当即表示要听第二种选择。
“第二种我不行。”
这次倒换成卫长庚不乐意了:“我可不想找你这么弱鸡的配偶,拉低我的身价。”
“……”
白典强忍住了想要翻几个白眼的冲动,只点头表示正好自己也没兴趣找个男人当另一半。
两个人表面上互不相让,却也都明白对方是有意调侃。也许是舍不得打破这一刻微妙的默契,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阵子,卫长庚才又重新提起正经事。
“总之,我现在姑且算是你的监护人,所以有义务提醒你,岛上所有人——包括那些看起来和我关系很好的,都不要轻易相信。他们未必是坏人,可也不会事事为你考虑。”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很明白。”
白典点点头,并配以苦笑:“孤家寡人保命守则第一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错。”卫长庚表示孺子可教,“我看你也不像傻白甜。”
白典垂下眼帘轻声一笑,接着反问:“那么你呢?我是该防着你,还是相信你?”
“愿意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做老师。”
思忖良久,卫长庚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可以接受的设定。
“你怎么和老师相处,就怎么待我。而相对应的,老师怎么教你,我也一样——不过仅限于我有空的时候,怎么样?”
白典却答非所问:“像我这种情况,能打工赚钱么?”
“可以是可以,但你为什么想赚钱?”
“你做我的老师,我付你报酬。”
白典提议:“也给自己找点小目标,避免成为混吃等死的废物。”
独立、谨慎、缺乏安全感却又不自觉地粘人——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卫长庚稍稍调高了一点对于这个菜鸟向导的分数。
“你今年几岁?”他突然问道。
“二十二。”
白典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老实回答。
“还很小呢,拿出点年轻人的朝气来。”
“不小了,同班同学连结婚的都有了。”
“你现在得按被打印出来的日子计算年龄,过两天要不要办个满月酒?”
“……不要!”
白典想了想那种画面,顿觉羞耻,脸上表情反倒生动了许多。
“这样就对了嘛!别总愁眉苦脸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也不迟。”
卫长庚伸手揉了揉白典那头看起来很柔软的蓝紫色长发。
……感觉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