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亮的离开致使整个氛围沉重异常,郑秋书与孙立文坐在办公室内,沉默犹如一张无形之网,将他们牢牢束缚。上午发生的事如阴影般压在心头,辛文辉持有枪支一事他们并非毫不知情,只是予以了默许,如今想来,这或许是个失误。“辛文辉为何还未过来?”郑秋书率先打破寂静,其声音里透着些许疑惑与不安。孙立文赶忙回应:“中午未能联系上,现在叫他过来?”郑秋书沉思片刻,决然道:“你去安排一下,在老地方我们碰个面,只怕此事没那么简单,辛文辉定然有事瞒着咱们!”“啊?书记,他敢?”孙立文显然难以置信。郑秋书冷哼一声:“呵呵,他不敢?孙县长,你莫以为他还是几年前的毛头小子!”另一边,宋江紧紧握着手机,眉头紧蹙,目光牢牢盯在屏幕上那两张模糊的照片。这是顾飞临终前用彩信发给他的,虽说画面不够清晰,但大致轮廓尚可分辨。照片里的一个人令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特别是其中一张,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怎样都想不起来。在这个简易功能手机盛行的时代,彩信的分辨率糟糕至极,可宋江深知这两张照片的重要性。他明白顾飞不会平白无故给他发来这些,尤其是孙霸天这个名字,他更是熟知。范少凌的日记中有几页被撕掉,其中就曾出现孙霸天,这还是从岳池口中得知后,他才好不容易寻到那几页纸。上面的描述极具戏剧性,初看让人一头雾水,可宋江反复研读多次,总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尚不敢完全肯定。从孙霸天的离奇死亡,再到如今顾飞的突然离世,宋江心中慢慢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他猜测孙霸天可能是范少凌发展的眼线,当然,或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然而,现今两人皆已死亡,真相仿若也被深深掩埋,难以探寻究竟。宋江深吸一口气,他心里明白,想要揭开这背后隐藏的谜团,实非易事,可他已然下定决心,不论怎样都要追查到底,为逝去之人讨回公道。“书记!”胡亮蔫头耷脑地走进宋江办公室,有气无力地叫道。“看样子情况不妙啊?”“嗯,倘若这个事情处理不好,全部责任都得由我来担!”胡亮说道。宋江拍了拍胡亮的肩膀说道:“呵呵,此事无需忧虑,最终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咱们静候即可。”胡亮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江说道:“书记,这……”宋江摆摆手,紧接着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说道:“当下有个任务交给你,必须由你亲自出马,挑选可靠的手下,人数无需太多,去找两个人,一个姓顾,是顾飞的妹妹,另一个是顾飞的女友,寻到之后秘密保护起来,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她们就在咸山县,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但务必找到,找到之后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三天时间,即刻出发,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外就声称去查案!”“好!书记,我马上出发!”胡亮敬了个礼便退了出去。宋江正是欣赏胡亮的执行力,凡事不会多问,只管去做,这也是宋江将他调过来的缘由。他不清楚顾飞手中究竟持有何物,但他明白那定然极为重要,否则也不会因这物件而丢了性命。他也不明白顾飞为何给他致电,想来应当是孙霸天透露的。晚上8点,在县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茶楼里,郑秋书、孙立文和辛文辉呈三角之态落座。孙立文娴熟地泡着茶,此次的会面意义重大,就连泡茶师傅都被支走了。郑秋书轻抿一口茶后说道:“上午的事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自进来以后,辛文辉就一直处于焦急之态,两人只当他是畏惧他们,并未在意。“郑书记、孙县长,上午的情况实属无奈,请两位领导谅解。”辛文辉说道。“谅解?你可知这是何处?这是县城,哪有什么事需要动枪?难道以为我们不清楚?”郑秋书的语气渐趋冰冷。辛文辉缄口不言,这件事他难以解释,又不愿道出实情,他在祈祷顾飞身亡与那物件相关之事不会暴露,因而他不会说。“若不是手下背叛,自己也不会这般激进。事情已然过去,后续自会处理妥当,这点请诸位放心!辛文辉强忍着心中怒火说道。尽管这二位是领导,可此刻辛文辉心情极差,不愿与他们多言。“我们身为县领导,你可知此事性质有多恶劣?现今尚未大范围传播,倘若市里知晓,只怕我们都要受处分!”孙立文也随声附和。辛文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责任在我,这样到年底我拿出自身的一成,至于怎样分配,你们自行决定。”言罢,辛文辉未打招呼便径直离去。平素他对这两位领导颇为敬重,只是如今事情缠身,心情极度烦闷,以至于他也不惧与二人闹僵。看似是在为此事讨个说法,实则辛文辉清楚他们就是妄图瓜分利益,每年从他这里获取的,少则几百万,多则上千万。若把他逼急了,大不了大家都别想好过。而此事他之所以不敢声张,还有另一缘由,那便是若让宇少得知,他定然会落得极其凄惨的下场。宇少身份神秘,手段强硬,人脉广泛。要是知道有人在背后算计他,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书记,您瞧瞧他如今这是啥态度,压根儿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孙立文愤怒地说道。郑秋书摆了摆手表示:“罢了,起码能拿出一成,这远远超出咱们的预想!”见孙立文满脸的不高兴,郑秋书接着讲道:“没有永恒的敌人,唯有永恒的朋友,别把他当成几年前的愣头青,他可是跟宇少和辉少搭上关系了,宇少还需要一条听话的狗,要是把他逼急了,恐怕咱们没啥好下场。”:()重生之退伍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