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众人将官差的衣服通通扒下来,将尸体聚在一起,化尸水一倒。了无痕迹……众人换上官差的衣服,继续押运军饷赶往东霖城,远远看去,一如刚才的模样。——————————紫鄢还是去了东霖城。蓝桉悄悄的站在营帐门口,目送他离去,炙热的天气却让她打心底里发冷。鼻尖酸涩,眼角却干涸。女人转身离去,一步步走向她抗拒的地方,风儿吹起长发,‘呼’的一声在身后散开。孤独,如影随形。东霖城如今满城萧索,百姓或蹲或倚在墙角和房门上,双眼呆滞而无助。紫鄢从中走过,引来无数视线却没有一人出声,整个场景除了行走的脚步声,在没有其他声音。寂静中带着诡异。紫鄢终于带着令牌如愿的见到了姜棠。此刻的姜棠怀里抱着,隐隐有些显怀的小白,旁边的茶桌上放着一堆的吃食。酸酸甜甜的果脯,香辣上瘾的零嘴,甜腻的糕点,应有尽有。黑白衣衫的姜棠与淡蓝色衣衫的江柚白,身影交叠,高大与瘦弱相得益彰。气氛亲昵,她们是那么的般配。紫鄢微微侧头看着如此场景,有些迷茫的眨眨眼睛,为何自己的内心这般平静。没有嫉妒,没有羡慕。那张容颜倾城的脸,仿佛再也不能让他心动……紫鄢突然笑了,似枷锁脱落,整个人变得潇洒自在,气势也翻天覆地。驰骋商战多年,自信骄傲的紫鄢回来了,他找回了他曾经丢失的底气。“姜棠,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姜棠手指捏着一粒葡萄,眼皮子都没抬,只见她嗤笑一声,就将葡萄塞进了江柚白嘴里。“我们如今可是死敌,你与我有何交易可谈?”还不等江柚白吐出来,姜棠坏心眼的又塞了两个,直接把江柚白的脸撑得像个小仓鼠。又圆又鼓。江柚白控诉的看着姜棠。紫鄢挺直腰背,紫色衣衫气质沉稳。“我知你不可能没有后招,但是刀剑无眼,令夫郎如今怀有身孕不容闪失,我可以将通行的令牌交给你。”紫鄢从怀里掏出令牌,正是蓝桉交给他的那块,可从包围圈中平安出去。江柚白死死地拽着姜棠的衣领,头摇的像拨浪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他绝对不会丢下姜棠独自逃命。一家三口死都要在一起。姜棠安抚着江柚白的后背,低声哄道:“放心吧,不把你放在我眼皮底下,我怎可安心呢?”江柚白紧紧的抱着姜棠脖子。紧接着姜棠身子一僵,就感觉有东西从领口轱辘轱辘滚进衣衫里。江柚白的脸已经恢复如初。看着姜棠丝毫没有心动的意思,紫鄢急了,与姜棠相识时间不短,他不相信如此淡定的姜棠会没有后招?后招是什么?会不会对蓝桉一击毙命?这人啊!牵挂的多了,自然会被绊住手脚。姜棠眼角轻瞥,缓缓勾起嘴角。“你与我做交易,不是看你给什么,而是看我要什么。”紫鄢紧紧抿唇,戒备的看着姜棠问道。“你要什么?”怀里的江柚白叼着果子,略带温怒的抬起头。现在的姜棠左看右看,都像是在逼良为娼,对紫鄢‘图谋不轨’似的。“啧!”姜棠将江柚白的头按下。“吃你的果子。”江柚白窝在姜棠怀里不满的‘哼’了一声,专心致志的啃着果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姜棠这才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紫鄢。“我要凌锦和蓝梓箐的密信!”紫鄢震惊的睁大眼睛。“你怎么会知道……”姜棠收回视线,并没有回答。当日监视赫贤王府的小鬼儿,放出的信号弹是撤退的意思,那么……她是让谁撤退呢?赫贤王府怎会只有一个小鬼儿。直到宣告蓝桉是西蜀国国主流落在外的女儿,并担任西蜀军统帅一职,姜棠隐隐就感觉此事和赫贤王府脱不开关系。如今见紫鄢的反应,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我是如何得知就不是你能关心的问题,事成之后,我定保蓝桉一命。”紫鄢犹豫了,赫贤王府是凌锦的一条线,更是蓝桉暗中的助力。姜棠空口白牙,他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将蓝桉的后路斩断。紫鄢纠结的地方,姜棠怎么会不明白呢?“回去吧,想通了就带着书信来找我,你一定会来的。”姜棠看着紫鄢笑得十拿九稳。紫鄢深深地看了一眼运筹帷幄的姜棠,半句话都没有多说,转身离去。直到蓝桉看到了去而复返的紫鄢,一时间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紫鄢抬手将令牌扔进蓝桉怀里。这才人如梦惊醒,猛地回过神来。“你怎么回来了?”紫鄢双手环臂,宽大的紫色衣袖垂落而下,墨发披肩风情无限。“你在撵我……”蓝桉急急的道:“我没有!”赶紧从桌后走出来,几步就到了紫鄢身前,面色焦急的解释着。“我永远不会撵你,你别误会,我只是很惊讶,我——”紫鄢踮起脚亲在了蓝桉的唇上,蓝桉瞬间瞪大眼睛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紫鄢微微皱眉,并没有预料之中那种心动的感觉,不死心的舔了一下。还是没有。只能怏怏的退了回来,独独留下被震惊不已的蓝桉,像个傻子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蓝桉看着紫鄢的脸,心中满满都是激动。女人本就是冲动型,心爱的男人如此投怀送抱。哪个女人能忍得住?蓝桉伸出去想搂紫鄢头的手,却在对方的眼神下硬生生的逼停在半空。爱是克制,她终究没有强迫。只能带着委屈的语气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紫鄢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快速消失。“没什么意思。”男人说完双手一背,腰身一扭,头发随着动作在空中荡起弧度,不明不白的一句话。人已经向门口走去。蓝桉不死心的跟在后面,想问又不敢问,不问还抓心挠肝的难受。有些事,就是没道理可讲。:()女尊之疯了吧!妻主改过自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