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权谋,即依据事实做出决断。
事实是,正武帝大权独揽,要想当皇帝,拉帮结派是次要的,你必须得讨怡康帝欢心。
太子倒好,不仅不这么做,还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在正武帝底线上疯狂跳舞,你不死谁死?
“殿下,恕老臣直言,咱们得学宁飞,好好为正武帝做事,届时也能因此得到更大声望,您说呢?”
“学他?一个纨绔膏粱,岂能为人师表?”
贺琳更为无奈。
“照您这么说,宁飞若说您乃陛下亲生,难道您也要叛逆至极,非说自己并无皇族血脉?”
不怕笨,就怕你笨而不自知。
还有一套自己的逻辑,谁劝也不听。
届时你不完蛋谁完蛋?
另一边,沈婉秋和魏国公碰杯庆祝。
魏国公道:“老夫还道殿下只会玩算无遗策那一套,想不到出奇招也是她拿手好戏。”
“是啊,果然如殿下诗中所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咱们这些人可真老了。”沈婉秋笑道。
出奇制胜本就可怕,运筹帷幄也非一般人能做到,但就算是沈婉秋、魏国公这等名将,也只是能精通其中一招。
宁飞倒好,什么都能用。
这种人可比他们有更好的未来!
魏国公哭笑不得。
“您才多大,就老了?”
“我才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老天惩罚我杀人太多,儿子十分纨绔,我们常家怕是再无机会,反倒是你,还是可以分一杯羹甚至出将入相的!”
沈婉秋苦笑不已。
她不过一介女子,若非劳苦功高,未必能封侯,出将入相更是别想了。
“怎么,一点扬名立万的想法都没有?”
“确实,迂腐教条致使女子为人轻慢,就是您实力如此之强,也依旧难以服众。”
“但我觉得殿下不是那等人,您看他身边那些女子,个个尊重至极,换做一般男子可无法做到,就是老夫也自惭形秽。”
“归根结底,殿下注重能力,有能力者,他才不管是男是女,必然会用!”
沈婉秋点了点头。
倒也是,宁飞可不计较什么男女之别。
确实能在他手底下获取功名。
“至于用来嫁人,我想更是百利而无一害,侯爷理应仔细考虑一番才是!”
“国公爷!”
沈婉秋白了魏国公一眼,到底不是那等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自然不会因此脸红,但一汪死水之中,到底泛起些许涟漪。
恐怕再难平静。
南诏,大理。
宁飞站在城门上环视四周,并不说话。
一旁的裴玉婷开口道:“怪道你父皇那般迷恋权力,这万里江山,谁看了不迷糊?”
“好像也没一万里那么长吧?”
这里的山固然气势恢宏,但登泰山还好,站在这里,他是真没那种感觉,就是闲来没事,陪裴玉婷来看个风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