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当然要搞到斯德哥尔摩,当做自己的左膀右臂才好。
陈慕武记得自己当初留在英国伦敦的那份名单上面,应该也有冯·诺依曼的名字。
不出的意外的话,大哥应该已经给哥廷根那边拍过电报。
正好借着自己这次结婚的机会,就可以和冯·诺依曼好好聊一聊斯德哥尔摩的王子学院。
陈慕武颇有些自负地相信,凭借他自己的个人魅力,应该可以把冯·诺依曼带到瑞典去。
想到这里,陈慕武陪笑着说道:“希尔伯特教授,冯·诺依曼先生研究的那种虚拟机器,是我当初在剑桥大学的时候,和他无意间提起了一种思考。
“没想到他居然对这个问题如此上心,那我看我应该找个机会,给他好好写了一封信,同他聊一聊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和见解。”
希尔伯特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说约翰怎么一回到哥廷根大学之后,大脑中就一直存在着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问题,原来这个始作俑者是陈博士你。
“既然这个问题是你提出来的,那我忽然觉得它似乎也没那么奇怪了。
“我现在甚至认为,这个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有研究价值。
“等我开完这届国际数学家大会,再次回到哥廷根大学之后,我也要好好地同约翰聊上一聊,先搞清楚这个虚拟的机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荣幸之至,希尔伯特教授。”
陈慕武没想到当自己说出这个问题是他提出来的之后,会引起希尔伯特的极大兴趣。
他不知道对方这是真觉得这个问题有意思,还是只不过是一种客套话而已。
聊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个人的午饭终于端了上来。
不论是菜品还是摆盘都很精致,服务员的态度也很友好。
陈慕武切下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仔细咀嚼,味道同样没得说。
“教授,我听说您前段时间生病了,不知道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陈慕武也问了一句客套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希尔伯特也和普朗克一样,活到了四十年代。
现在才1928年,就算希尔伯特身体有病,估计也不是什么大病。
报纸上都说希尔伯特是抱病来到意大利,参加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陈慕武觉得其中应该有不少水分。
不过是想要为了突出德国的数学家们在时隔了八年之后,再次来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有多辛苦而已。
“嗨,不过是临来的前几天有些伤风感冒,根本就算不上有什么大病。
“他们那些报纸记者们就是这样,只要一有些风吹草动,就巴不得搞出一个妇孺皆知的大新闻出来。”
陈慕武端起装有气泡水的杯子:“教授,我衷心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谢谢你,陈博士。”
探听到希尔伯特身体健康这个消息,陈慕武才放下心来。
又客套了几句,陈慕武向希尔伯特发出了邀请。
“教授,等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结束之后,您有什么日程安排吗?”
“哪有什么安排!无非就是跟着德国来的数学家们一起回国,等回到哥廷根大学之后,我就去找约翰好好聊一聊,你自己提出来的那个虚拟机器的问题。”
陈慕武没想到希尔伯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显然他本人对此还是比较重视的。
“既然如此,希尔伯特教授,我想邀请您同我一起去一趟英国。我将在十月份在伦敦和居里夫人的小女儿艾芙举行婚礼,希望您也能一起来参加。请放心,从博洛尼亚到伦敦,还有从伦敦到哥廷根的往返旅途消费,都由我来提供。”
“陈博士,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