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韩槿姮终于叫她了。
跪太久,起来的时候腿麻麻的。简越瘸脚走过去,韩槿姮拿着几套衣服在她身上比划,简越换上,衣服意外合身,剪裁得体,很符合她的气质。
“姐姐给我买的吗?”
韩槿姮低头帮她整理袖口,“嗯,明天越宝入职,以前的衣服不合适。”
简越高兴地原地转了一圈,“姐姐什么时候买的?还挺合适,我今天也去买衣服了,但是没有选到好看的,姐姐这套就很适合。”
“说起来明天就入职了,还挺紧张。”
“凡事尽力就好,有什么不懂问姐姐,”韩槿姮帮她脱下衣服,却看到她后颈一片红肿,嘱咐的话转头变成了心疼,语气微沉:“后颈难受怎么不说?”
简越低头嗫嚅:“当时姐姐在生气,我不敢说。”
一声轻叹响起,说到底是自己疏忽,韩槿姮将她头发挽高,避免后颈腺体被二次伤害,“怪姐姐,我没有考虑周全。”
“下次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姐姐,越宝因为害怕不敢跟姐姐说实话,姐姐会更生气,任何事情都没有越宝身体重要。”
简越重重点头,“嗯”的很大声,韩槿姮见她乖乖答应,催促她去洗澡,等她洗完出来,脚步却踌躇不定。
分房睡觉只不过是掩耳盗铃,说到底是她心血来潮,心思不纯。
君子坦荡荡,不纯就是不纯。
简越迈向“临时睡房”的脚步转弯,朝韩槿姮卧室走去,一种命运使然,引诱简越靠近,她不想掩饰心里那点卑劣,任由欲望滋蔓。
至于后果,简越不再惧怕,五年而已,人生有这么多次五年,她还能有这么多次机会。
卧室门没关,简越轻推进去,床上的人正靠在床头捧着书,纤长双腿交叠随意搭在床尾,发丝湿润慵懒散落在肩,整个人优雅而拒人千里,像极其珍贵的瑰宝。
简越走过去,掀开被子一声不吭躺在她身侧,很快,热气灼热了双颊。真是,打脸来的太快了,昨晚言之灼灼的话,都变成了羞耻。
韩槿姮微微勾唇,关了主灯留下夜灯,也躺下,简越受不住心里的羞耻,翻身背对她,屁股撅着。
“越宝。”
“姐姐别问我!问就是脸疼。”简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身后颤颤的动,简越愤愤转身,捂住韩槿姮的唇,“姐姐不许笑!”
韩槿姮点点头,倒是没笑得颤了,只是眉梢扬着,笑容依旧“刺目”。
简越脸热得可以蒸熟鸡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过韩槿姮的手放在脸上降温。
一本正经转移话题:“姐姐第一次上任工作的时候会紧张吗?”
“不会。”
简越问:“为什么?”
“因为有底气,我不只是一个人,背后有整个韩家为我兜底,不管我做了什么错误决策,都能有机会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