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志强冷笑,翻了个白眼。
“祁哥,你这交得都是什么朋友,一点?血性都没有?的孬种,也有?资格跟在你身边?”
又转向张俊明?:“国内这东西可是犯法,你看着我们?抽,自己却?一口不抽,你觉得我能?放你走?”
这赤裸裸的威胁,顿时让张俊明?更加绝望。
他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身子都在发抖,“强哥,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敢,我怂,我孬,我父母要是知道我敢碰这个,一定会打死我的!”
他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是让瞿志强瞬间怒火中烧,“就你有?父母,我们?没有?不是?我们?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他哈哈一笑:“不抽也成,把这上面?的酒都喝了,喝干净了,我就让你走。”
“这……”
张俊明?望着这摆满了一台面?的酒,红的,白的,啤的,其中还有?一瓶8千多块的黑桃A,方才可是被一群兔女郎捧着,敲锣打鼓送上来的。
这一堆酒喝完,他还有?命在吗?
但……不喝也得喝。
张俊明?虽然不了解这位‘强哥’的脾气,可是很了解祁烈的。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见?惯了他肆无忌惮的样子。
这位爷,他似乎将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那个名叫茉莉的女孩,所以对待其他不相干的人?,那可是要多残暴有?多残暴。
刚转学来职高,只是因为那位老师说他成绩差,惹了他躁郁症病发,直接抄起椅子将那位老师打成重伤。
当?时他就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结实的木椅直接照着头顶打,脑袋直接开了瓢,鲜血流了一地。
后来祁烈的父母爷爷奶奶特意从京城赶了过来,一番恩威并?施,也不知是怎么协商的,那受伤的老师愣是没起诉,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在职高里,谁不怕祁哥?
就连校长都得敬着他三?分。
这种情况下,他哪敢拒绝?
他要是不喝,只怕这酒瓶子就不是安安静静的放在桌子上,而是要在他头顶开花了。
“我喝,我喝。强哥,您别生气,我喝。”
张俊明?低声下气的陪着笑,认命般打开一瓶啤酒,也不用倒杯里,就这么对着瓶口往下灌。
“好,哈哈哈哈,喝得好,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瞿志强突然笑了起来,一笑就停不下来。
一面?看着张俊明?灌酒,一面?笑,就像是在看一件特别可笑的事情般,一直笑个没完。
张俊明?觉得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奇怪,就像是一只上了发条的玩具,有?种完全不受控制的癫狂。
他心中更加发怵,不敢耽搁,一瓶接一瓶的往下灌,转眼便喝了五六瓶,肚子涨得像是要爆炸,脑子也一阵阵发晕。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瞿志强还在哈哈笑个不停,这次连祁烈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有?黎子锡……哦,是了,他方才也吸了几口。
张俊明?头晕,恶心,一阵天旋地转,酒水顶在嗓子口,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吐出?来。
不过这会,可没人?再注意他。
祁烈窝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那种心悸恶心的感觉慢慢散去,舒服的感觉弥漫开来。
就像是醉酒时的微醺,紧绷的精神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悦,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那些?困扰着他的烦恼都没有?啦,什么茉莉,什么爱而不得,他都想不起来啦!
眼前只有瞿志强哈哈大笑着的脸。
在笑什么呢?
什么这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