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不急不慢,“算得清吗?”“你骗我的次数,手指头都要不够数了。”尤绵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比划着。“那再数数脚趾头。”沈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尤绵失望地说。“再也不相信我了呀?”沈御懒散地勾唇笑着,凑近她。“真不信了?”“再信你是小狗。”尤绵放着狠话。“我一直以为绵绵大王是个聪明人,会永远信任我。”沈御长叹了口气,轻声说着。尤绵下意识地挺直了身板,咳嗽了两声,“原来在你心里我一直是绵绵大王?”她试探问道。“嗯,举世无双,天下第一。”沈御语气正经。“那我是绵绵大王,你是什么呀?”尤绵信了,急急忙忙地问道。“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人。”沈御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只配给绵绵大王提鞋。”这下把尤绵夸得开心了,她得意哼哼了下笑笑,“偶尔也配被绵绵大王亲亲。”说着,她亲了亲沈御的脸颊。一边不够,亲两边。沈御眉峰轻挑了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绵绵大王,微臣还想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尤绵摸了摸下巴,思考三秒后,还是慷慨地亲了亲沈御的额头,亲手把他额间的碎发撩上去亲的。“啵啵——”亲得很响。沈御嘴快笑烂了。尤绵觉得她的仆人好像有病。亲了两口之后就像个傻子一直乐呵。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种好事呢?原来只要说这些话,就可以有奖励。“那绵绵大王,赏个抱抱吧。”他故技重施。这些尤绵不乐意了,她好像忘记今晚的正事了。今晚的正事是办他。“打住。”尤绵推开他凑上前的脸。“你密码为什么要设我的生日?”她又想起一茬事。“碰巧。”沈御没承认。“手机拿来。”尤绵伸出手。沈御迟疑了两秒,把手机上交。尤绵看着屏锁,再次输了自己的生日,密码正确,“这也碰巧?”“嗯。”他淡然应着。嘴硬。“你的手机呢?”沈御冷不丁地问了下。尤绵愣住,“干嘛?”“查手机都是相互的。”沈御伸手。凌晨两点,孤男寡女,躺在床上。互相查手机。尤绵有点心虚。“心虚什么,手机里藏男人了?”沈御凑上前,轻车熟路地将手探进她睡裙后腰上的口袋里。尤绵什么东西都喜欢往那个小兜里放。沈御打开她的手机,发现尤绵连个密码锁都没有。他淡淡抬眸看了眼尤绵,“我真看了?”尤绵抿了抿唇,不吭声,算默认。她也没心思看沈御的手机了,一直盯着沈御查她的手机。先是微信聊天里搜索“宝贝”“宝宝”“老公”等关键词。尤绵对此感到疑惑,这些像是她能喊出来的话吗?发现没有任何搜索结果,哪怕是他自己的头像都没有出来的时候,沈御神情有些失落。尤绵不可思议。
沈御划动着屏幕,总算看到了尤绵给他的备注。“御解”。他皱着眉,刷新了下页面,重新看着那两个字,沉默着。尤绵看习惯“御解”了,就一直没改。“解释一下?”沈御问她。“就是你之前不是给我解题嘛你不觉得这个备注很性感吗”尤绵声音越来越小。“性感。”他冷哼了下,潇洒敲着键盘,将备注改成了。——宝贝“诶诶,你乱改什么呀?”尤绵傻眼了。一米八六大高个拽酷帅哥现在要当她宝贝?好幼稚啊他。他顺手又点进了她的收藏夹。“这不能看!”尤绵瞬间雷达响了,紧急地夺回了手机。沈御轻挑了下眉,侧过身看她,“拿来。”“真不行。”她不肯退让。沈御俯身凑近她,低头咬过了她的唇瓣,“为什么?”他轻声问,炽热气息洒在她脖颈的肌肤上。尤绵往后挪动着,身体紧绷地将手机藏好。“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他没放过她,双臂环抱着尤绵,温柔地亲着她的脸颊,轻啄了一下又一下。声音故意压低,诱哄着她主动交出来。见尤绵还是不做退让。沈御单手捧住了她的脸,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清甜冰凉的触感在唇间滑过,他温柔地舔了舔尤绵的下唇瓣,缓缓闭上眸子,压低着重量深吻了上去。尤绵紧紧闭上眼睛,脖颈伸长,抬头迎合着。和沈御接吻很舒服,第一次亲的时候,她就这么觉得了。会被他安稳地搂在怀里,被他主导着,唇齿间残留着甜丝丝的味道。尤绵觉得他唇瓣总是很软且冰凉,顽皮地含着,就像含着果冻。意乱情迷地吻着,她搂住了沈御的脖颈,依附着他的肩膀,将重量靠在他的身上。沈御吻得很有技巧,蜻蜓点水般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耳后,脖颈,还有锁骨,他把握着尺度,又重新吻回到嘴唇。温柔地逗弄着她。尤绵呼吸得不上来了,她想推开。感受到她呼吸逐渐急促,沈御单手绕过她的后背,将藏着的手机悄然拿了回来,然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尤绵。尤绵涨红着脸,抚平心口,后知后觉又被这个坏男人骗了。手机屏幕的亮光映照着他清冷的面容,狭长眼眸迷离,好似未从情欲里醒来,唇吻得有些红肿,沾着晶莹的水光,他并不在意,垂眸安静地看着屏幕里的内容。尤绵的收藏夹里,一共有两百七十六条语音。全是沈御发的。他随手点开了一个。“在b点做一条辅助线¥……”又点开一条。“根据洛必达法则¥……≈ap;”全是沈御当时给她讲题时候发的语音。尤绵就像个小仓鼠,将这些一条条语音收集起来藏好。“收藏这个?”沈御问她。“睡前听,催眠。”尤绵下意识地舔了下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开始解释,黑暗里,她抬眸望着沈御,最后说了实话。“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很安心,高考有段时间失眠,我就”她说一半又不想说了,顿了顿,“反正你也是要走的,总得”最后一句,少女声音几乎在颤抖。“总得给我留点念想吧。”尤绵是想明白了,是释然了。这几天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