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就停留在尤绵的身上。她愣了下,恍然回忆起当初演出前帮她顺手弹了遍钢琴曲的“热心同学”。是他。沈御出现在尤绵的身后,修长骨感的手温柔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更加证实了张知晓的想法。“原来你们真的是一对。”她突然这么感慨了一句。尤绵拍了拍沈御的手,回过神看向张知晓,“嗯?”“当初我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身上某种东西很像你。”张知晓勾唇笑笑。“像我?”尤绵看了眼沈御,以为有什么夫妻相。“像视频里的你。”她缓缓说。“像视频里,你带给我的感觉。”“在我最灰暗迷茫,寻求帮助的时候,你们总是不经意间帮助了我。但是又与我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我很羡慕你们遇事有种理智的解决方法。形容不好这种感觉,冥冥之中,我也想成为你们这样的人。”“你们很般配。”张知晓将一切说了出来舒心了很多。沈御看着她,回想了会,才记得起来那天在附中顺手帮助的那个尤绵的同班同学。时隔很久,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是很喜欢她说的那句“你们很般配”。尤绵没有想过张知晓的心思会这样细腻,她紧紧拉过张知晓的手,“可是张知晓,你已经是了。”“我有时候也很佩服你的努力和勤奋,你和我都做到了梦想的成真,我们都很棒。”张知晓回握着她的手,抬眸看了看沈御,又看了看尤绵。离别的时候,她笑着留下一句,“喜酒记得喊我。”“不是,我们还没有!”尤绵还没有说完。张知晓已经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走出了咖啡馆。橱窗玻璃倒映着少女骄傲的身影。现在的张知晓依旧是十七岁的张知晓。尤绵觉得她变了,又好像没有变。她看着张知晓的背影笑笑,又目送了自己一段青春远去。系我呀45尤绵被沈御带去了学校,所有人见到她都很惊奇地围了上来。沈御在他们心中向来习惯独来独往,研究所遥不可及的大佬,参加集体活动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身边搭讪过的女生基本都以失败告终,什么时候能看见有个小姑娘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几个人都看傻了眼。“drshen的家属哈哈哈,沈御你怎么带家属来上班啊。”“好可爱啊,是女朋友吧,我早就在沈御朋友圈里见过你。”“在内地读大学吗?看起来好小一只啊。”尤绵刚开始还有些局促地躲在沈御身后,主要她担心都用英语交流。虽然她现在英语提升了许多,但是心里还是多少有点阴影。她的粤语也很塑料。“你甚至可以和他们说南京话。”沈御悄声告诉她,“我教了他们不少。”尤绵冲他眨眨眼,顾虑消散后,很快和那群博士打成一团。她天生讨人喜欢,路人缘都很好,大家很喜欢和她聊天。沈御就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
“博士毕业了有想过下一步吗?”沈御的老板站在他旁边,喝着茶开始八卦地问道。“成个家什么的?”沈御视线停留在尤绵身上,许久没有说话。安静了会,他才缓缓说道,“追随她。”“她想做什么,我只要做到在她身边。”博导乐呵着点点头,“别人都一心想往国外跑,你倒是目标明确。”沈御只是看着尤绵的身影。少女从人群里转过脸笑嘻嘻地望着他:“沈御,我们中午吃什么呀?”沈御将她从众人身边轻轻搂了过来,“饿了?”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众人被洒了一脸的狗粮。————四月底,江娆母亲的病情再次恶化。尤绵抱着小狗坐在沈御家阳台的摇篮椅上,听着江娆电话那边说的话,眉头皱在一起。江娆有些微醺,说话语序很乱,吐词也夹杂着上海强调。“他怎么这样?一点情义也不讲吗?”尤绵听到她那个前男友是商业竞争对手,并且还给刚创业的江娆下套,想让企业直接扼杀在摇篮里,手段险恶。“这个事情我有能力掰回来,但是,尤绵,我真的好担心我妈,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江娆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我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的,我只是太想找个人倾诉。”“你应该和我说啊,我们是朋友,沈御他们也得知道,我们会和你一起面对的。”尤绵急忙说。江娆安静了好久,无力地叹了口气。“江娆,你需要我,随时都在的。”尤绵轻声地对她说。听筒里传来轻微的抽泣声,尤绵知道江娆在哭。她身上独自扛下的担子太重了。尤绵在五月悄悄定下来去上海的车票。上海距离南京很近,她结束完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就匆匆赶去了南京南站。尤绵知道自己替她分担不了什么,但这个时候,尤绵想陪在她身边一起度过。尤绵早些去沈御父母家里的时候,总是会听柳沁谈起他们的友情。江娆和左屹还有沈御是打小就认识的发小,都从一个机关幼儿园毕业的,三个人彼此的糗事都相互见证过的。凌川是高中出现改变沈御性格的重要朋友,后来也经常被他带回家和父母认识。沈御交朋友到最后总是会把人带回家,柳沁每天开门都要担心谁家小孩又跟着他身后瞎野去了。柳沁总是说他们几个彼此心有灵犀,看起来狐朋狗友每天吊儿郎当的,但是关键时候又惊人的团结。尤绵坐在去往上海的高铁,给沈御发了消息。——猜猜我现在要去哪?沈御给她发了个定位。他已经在上海了。尤绵勾唇笑了笑,她就知道,他们心有灵犀。御:到站了我去接你。御:自己在路上要小心安全,随时和我联系。过了一分钟,他不放心地又打来了电话。“别挂断,不说话也可以,我想陪着你。”他的声音出现在电话听筒里让尤绵感到安稳。尤绵抬眸望向列车窗外,晚霞呈金粉色划过南京南站的上空,人群来来往往。让她想起了两年前和他们见面的那个五月。到站已经是晚上了。尤绵只是刚从高铁上下来,她想顺着人群走出站,却意外地发现,一站台上停了辆黑色揽胜。她是想这么路过的,可偏偏那辆车的车牌号却让她感到熟悉。尤绵很少见到有车可以直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