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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2(第1页)

那些事情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啊……在模拟器说解绑的那一刻,进度条便从0开始增加,而原本只准备浅浅休息一下的阿舍尔,却被动陷入了另一层的深度睡眠。记忆回笼,阿舍尔撑着手臂才从果盘被褥里坐起来,下一秒忽然被一双巨大的手掌抱了起来。惊喘被藏在嗓子眼里,迅速转换的视角让阿舍尔下意识抱紧了不知道谁的手指,在视线晃动之时,阿舍尔也同样听到了周围其他雄性虫族的声音——“迦勒你干什么!”“手上动作慢点!别伤到妈妈了!”“妈妈才刚醒来,你……”“迦勒!”是迦勒。等阿舍尔眼前晃动的事物终于安定下来时,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那双手抱着,紧紧地贴在了迦勒的脸侧。温热十足,夹杂着几滴滚烫的热泪。几乎要烫到阿舍尔的程度。那滴泪水正正好砸了下来,落在阿舍尔的肩侧,瞬间洇湿了他的半截睡裙。潮湿的痕迹很明显,雄性虫族堪称稀有的泪水对于缩小的虫母来说,并不算少。湿漉漉的睡裙紧紧贴在胸口,黏腻的潮湿感令阿舍尔微感不适,这滴来自迦勒的眼泪落下得猝不及防,没等阿舍尔开口,下一秒便被抱着手压住,与始初虫种的脸颊接触更密。……隐约可以感受到胡茬的痕迹。冰凉的ru肉隔着轻薄的睡裙,在这样的贴近下,让阿舍尔浑身一个战栗。“……您要吓死我们吗?”迦勒的声音略带哭腔,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往阿舍尔的肩头砸,很快就洇湿了他大半睡裙。但迦勒看起来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呜您知不知道刚才叫不醒您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六百多年,我们才刚刚找到您,您不能这样吓我们!”“……妈妈您不喜欢我们的哪里,我们都能改,我们装也能装出来,但、但是您不能这样子吓我们啊……”原本站在一起的伽玛只是红着眼眶,但或许是迦勒哭得太有感染力,眼皮薄聚不住眼泪的伽玛没几下,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甚至比迦勒有过之而无不及。笑会传染。哭也一样。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由迦勒领头,伽玛作为伴奏,很快,第三个憋不住的是乌云。不过比起前两个放纵的哭,乌云则冷着脸、抿着唇,一副满脸不服的样子流着泪。第四个是站在虫群后侧,低头偷偷抹眼泪的缪。第五个是抬头看天花板,试图把眼泪憋回去的塞克拉。第六个是红了眼眶,轻咳以掩盖自己失态的歌利亚。……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除了阿舍尔,其他虫族均红着眼眶。从前被妈妈抛下在始初之地的委屈,苦苦寻找妈妈六百八十二年的委屈,重逢后发现妈妈身边有崽的委屈,因妈妈叫不醒而感到恐惧的委屈……在这一刻同一爆发。一个个在外气势十足的雄性虫族,在妈妈面前也不过是哭着诉说委屈的孩子,哪怕他们长得比妈妈还高大,但比起阿舍尔的坚韧,更加脆弱的反而是这群看似强大的雄性虫族们。

阿舍尔没有虫群的爱,也依旧是阿舍尔。但虫群没有妈妈的爱,则一定会在阴影里枯萎。不是妈妈需要他们,而是他们需要妈妈。……阿舍尔轻轻叹了口气,他心里的那道线,也确实在随着虫群们的靠近而一再后退。小小的虫母轻轻抬起手臂,拍了拍迦勒,也同时看向其他虫群。“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作为补偿——”虫群们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看向阿舍尔。坐在迦勒掌心里的小虫母轻笑,露出了弯弯的眉眼,褪去了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他身上的睡裙还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轻薄的布料透出几分粉白,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终于落在了捕蝶人的掌心里。小虫母说:“这一次——换你们亲我吧。”赠予虫群的亲吻兑换券小虫母说:“这一次——换你们亲我吧。”这话说得,像是一团烟花炸开了虫群的大脑里,听着声音的耳朵有些发颤,辨识语言文字的神经在战栗卷曲,如同做梦一般。在虫母话音落下了好几秒钟后,哭得眼眶红红、声音哽咽,看起来委屈到不行的迦勒手里还捧着小小一团的妈妈,忍不住期期艾艾道:“亲、亲什么……”“我说——”阿舍尔没有什么不耐烦,在这一刻他决定先暂时以自己的感觉为主,看着虫群们红了眼眶的时候,他确实感受到了心脏上轻微的沉闷,像是压了块石头,不会很痛,却存在感十足。那一瞬间,他好像更希望这群围绕在自己身边转悠着的子嗣们能够开心起来。所以阿舍尔难得主动一次,“作为补偿,换你们亲我。”虫群们一顿,原本因为委屈而发红的眼眶,逐渐弥漫上另一层更带有侵略性的红。……妈妈知道自己说过的话,还带来什么样儿的可怕效果吗?应该是不知道的。小小一团的虫母总是会美化虫群子嗣们待他的欲望,他以为的“亲”应该是那种轻巧的,如春风拂面,带有一种人与人交往礼仪距离的吻。但这样的吻却不等同于雄性虫族们的理解。在从前的虫族社会里,单一的交配并不包括爱抚和亲吻,这些举动更属于情感情绪多样化的人类。只是当阿舍尔改变了虫群的一切后,受他影响的雄性虫族们一个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除了身体欲望带来的渴求,虫群们的视线会落在虫母的发丝、眼睛、鼻梁、唇瓣之上,他们学会欣赏,尝试用目光去描摹,并渴望着去碰触。在虫群的认知里,吻是炽热的、滚烫的,是能吻到妈妈软成水一般靠在他们怀里的。而当阿舍尔主动发出这样的邀请,不亚于是亲手给一群拴了链子的狼解开束缚,甚至还大胆地在他们面前丢了一块新鲜的血肉。一时间,所有的雄性虫族均垂涎欲滴。旦尔塔本就深邃的眉眼凝聚着一层沉甸甸的意味;一向冷冰冰的歌利亚捏着手指,唇角弧度不明;迦勒歪头,视线牢牢锁定着虫母,似乎在思考该从哪里下口才好……换他们,亲妈妈?是可以用唇贴着妈妈小小的身体?可以亲吻妈妈的头发,脸颊,胸膛,腰腹,手指……或者是亲吻妈妈髀罅之间的软肉?像是人类亲吻伴侣一般,他们也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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