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的入口处一个身影闪进来,是张文瑞,他手持一柄剑,身上穿着黄色的长袍,那是道教的袍子!这家伙是道教的啊!想起他刚刚对我说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话,道教不是一直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吗?他这么义正言辞的教育我没有职业道德是啥意思?只见他将黄纸贴在剑头,毫不犹豫的朝僵尸刺去,僵尸正被晓晓分散了注意力,所以那柄剑毫无疑议的插入了他的身体,僵尸暴怒而起,放开晓晓一步一步直逼张文瑞而去。晓晓飞身到我身边,我见她没有异常道了声谢。“对了,你那头发还好吗?”我一边看张文瑞和僵尸打斗一边问。“没事。”晓晓摇头:“我送你下去吧。”“不急。”我的眼睛不离巷子里的一人一尸,太精彩了,打鬼的见过,打僵尸还是头一回,还差点瓜子,要是有瓜子就好了。我跨坐在墙上,怕掉下去手还紧紧的扶着墙沿。我发现了,这僵尸就像是一台永动机一样知疲倦,张文瑞一开始很轻松应对,可慢慢的已经体力不支了,加之僵尸的力气之大,张文瑞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要不我去帮帮他吧。”晓晓也很紧张。“还不急。”他说教不是一套一套的吗?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墙角的张文瑞反手脱掉了身上的道袍,脚尖轻点地面,飞身起来,将袍子盖住了僵尸,而后只见他拿出黄纸嵌在剑上,背对着僵尸,剑贴腰间而过,透过道袍插入了僵尸的身体。僵尸应声倒下,张文瑞用剑勾起道袍,那只僵尸暴怒而起,长长的指甲插进了张文瑞的肩膀,我惊呼一声:“快,晓晓,去帮他。”两人很快合力将僵尸制服,我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能不能借你头发一用?”张文瑞对晓晓道。“嗯。”晓晓会意,瞬间变出很多头发将僵尸缠住,只是被缠住的僵尸还是在不停的挣扎,真担心他会不会像刚刚一样挣脱了出来。“哎。”张文瑞抬头叫我:“借你一个铜钱用用。”“没有。”我摇头,我哪来的铜钱?他指着我说:“你那鞭子上拆一个下来。”我从未在他面前出示过马尾鞭,他竟然知道。我无奈只能拿出鞭子拆了一个扔给他,铜钱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弯腰捡起,用黄纸包裹住铜钱,手指微动掐诀,而后将铜钱扣在了僵尸的面门上,这下僵尸终于不挣扎了,安静了下来。“你不下来吗?”他笑着问,声音中带着浓厚的嘲讽。“关你屁事。”他也不恼,拖着僵尸就消失在夜色中。我是在第三天夜里看到隔壁小男生——王平的,他端着泡面顶着个大鸡窝头回房间,身上阴气环绕,眼睑下方黑了一圈,像个久病卧床将死的人。我心中了然,却也没多说什么。他进屋不久,房里就传来了微弱的喘息和男女交欢时候的呻吟,我已经习以为常,波澜不惊的刷着手机小视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只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好了。晓晓听着隔壁的声音原本毫无血色的脸竟有些娇羞,正襟危坐在一旁,我扑哧一声笑她:“你不用随时都崩着,放松一点。”“啊?”她不明所以。我放下手机,抬起她的腿放在沙发上,再让她躺下,她有些紧张的看着我,身体紧绷躺尸一样笔挺。“放松放松。”我拍了拍她的手臂:“你这样不难受吗?”“我……我习惯了。”“等着。”我打了个响指,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炷香来点燃塞她手里,她躺沙发上深吸了口香火,终于不挺尸了。“这样就对了嘛。”我满意的看着飘飘欲仙的晓晓,自己也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半躺着吃小零食。“陈月。”晓晓深吸了口香火说:“隔壁是……”“我知道。”我打断了她:“咱要秉承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原则,关上门不要管别人的事情,出来玩就彻底放松。”“哦。”她原本要坐起来的身体听到我这么说,又躺下了,还发出一阵舒服的叹息:“真爽啊。”我斜了她一眼,这就爽了?要求这么低?“你为什么不想去投胎啊,孤魂野鬼多凄凉。”听到我这么问,她原本放松的身体又再次紧绷了起来,终于还是坐了起来,只见她握着的香微微发抖,全然不见刚刚的舒爽姿态。“算了算了,当我没问过。”看来是一些不太好的记忆,我虽然八卦,但向来不爱挖别人伤口,享受当下就好。:()冥婚至上